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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風景如畫,除了有點潮,還有點溼。
沒別的毛病。
飯後消食的張若愚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很悠閒地欣賞景色。
漆黑的眸子裡,看不出絲毫波瀾。
可他越淡定,尤韻愈不冷靜。
好幾次在山坡邊吹風,尤韻都莫名有點怕殺人不眨眼的張將軍突然從背後伸手,一把將自己推下懸崖。
“張將軍,你這是要去哪兒?”尤韻瞧著張若愚往山頂走,抽了抽嘴角。
“看景。”張若愚頭也不回,踱步前行。
“我知道幾個地方適合看景,那叫一個絕美。”尤韻小跑著跟上去。“我帶你去啊?”
“看山景,當然要去山頂。”張若愚平靜道。“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嘛。”
“山頂往下看,全是霧,不好看的…”尤韻嘴硬道。“還不如我家。”
“真的嗎?我不信。”張若愚踱步前行,沒理尤韻。
一路上山,偶爾能遇到幾個行人。
那些人別說張若愚,連尤韻看著都眼生。
畢竟不在自己的活動範圍,尤韻平時也不敢往上山跑,怕踩到大佬的鞋,挨批。
“那座雕像真大。”
張若愚抬眸看了眼掩映在山林間的雕像。
尤韻一眼也看到了,唏噓道:“院子也好大,比我家大好幾倍。”
“羨慕?”張若愚問道。
“還行吧。”尤韻聳肩道。“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進去參觀下?”張若愚隨口說道。
“別客氣。”尤韻連忙擺手。“我想看會那座雕像的生平,我打小就愛看教室牆上的名人簡介。”
“我也愛看。”張若愚迎風點了一根菸,漆黑的眸子望向那座山頂的院子。
除了大,還瀰漫著一股蠢蠢欲動的強者氣息。
光是聳立在院子門口的兩名男子,就猶如不怒自威的金剛,壓迫感十足。
“我能進去嗎?”
張若愚看了二人一眼,問道。
“主人心情不好。”
一名男子淡淡說道:“進去容易,出來就不好說了。”
“明白。”張若愚微微點頭。“請神容易送神難。”
張若愚扒開兩名門神:“我會盡量控制我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