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臨出門前,還特意換了身很有女王氣質的長裙,腳下踩著足有十公分的細高跟。
出趟門墨跡得張哥都有點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擔心趙長英,還是僅僅礙於面子,不來怕韓老魔挑禮。
總之站在一身便裝的張哥旁邊,把她襯托得像只驕傲的孔雀,賊美,賊耀眼。
“呵,人不少啊。”
韓江雪俏臉倨傲地挽著張哥的胳膊,紅唇微翹。
“那個披頭散髮,被打成豬頭的可是你媽,十月懷胎,膽汁都快吐完的親媽。”張若愚不鹹不淡道。“注意嘴臉。”
“就她那屌樣,哪天被人剁了橫屍街頭我都不意外,太能裝了。”韓江雪看了眼妝都哭花的趙長英。“張哥你信不,回頭你把她保住了,她還得罵你多管閒事。”
“像她會幹的事。”張若愚點頭,完全能想象出畫面。
隨後,他揮揮手,一院那個告狀的嫡系護衛畢恭畢敬走上前:“哥。”
“什麼時候學會捱打了就告狀?”張若愚淡漠道。
“大家都這樣…”嫡系護衛咧嘴笑道。“入鄉隨俗嘛。”
“合理。”張若愚點了根菸,目中無人地環顧四周。“要不當年怎麼託關係把你安排進來呢?早就看出你有一顆想進步的心。”
嫡系護衛撓頭傻笑:“哥,謬讚了。”
張若愚沒吱聲,牽起韓江雪柔軟卻很燥熱的手心,都出汗了。
哪個當女兒的見著老媽被人打成這樣,會不生氣。
二人並肩而行,來到趙長英面前。
英子心態有點小崩地捂住腫臉,視線別開,不敢跟女兒對眼。
辛苦奮鬥了大半輩子,在女兒面前也一向以高姿態示人。
這委屈,她受得刺撓。
“手拿開。”韓江雪走上前,抓住趙長英哆嗦的手臂,仔細看了眼老媽紅腫的臉龐。“腫的手都捂不住了,這一巴掌,得多使勁?”
鐵石心腸地趙長英眼眶一紅,既動容,又委屈,顫聲道:“當時嘴都打歪了,兩眼直冒星星。”
“這麼漂亮有氣質的一張臉,怎麼下得去手?”韓江雪寒聲說道。“我一個女人看了都心疼。”
趙長英咬唇,扁嘴,又開始掉小珍珠了。
她這一生如履薄冰,入了牆內,更是謹小慎微。
該她做的工作,她做到完美。
不該她做的,她也搶著幹。
就想多爭取機會,多條路。
一個女人不靠老公不靠家裡熬到今時今日的地位,不容易的。
說捱打就捱打。
說給人當三,就是三。
還有王法嗎?
韓江雪剛進君盛那會,也受過委屈,知道在這種權力高度集中的地方,女性容易受歧視,被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