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得拉長時間,多付出點代價。
站在母親的角度,馬皇后當然不想兒子太辛苦。
“你不卑鄙,你是君子,是聖人。”張向北冷漠地站在陳善義面前。“你品德這麼高尚,你怎麼不捅自己兩刀,非得讓我動手?”
陳善義怒目圓睜,他完全沒想到享譽全球的北莽傳奇張向北,竟會如此歹毒陰險,並且如此理直氣壯!
這北莽三十萬精銳要全像他這麼卑鄙,惡毒,海外那些國際部隊,平時得遭多少罪?吃多少苦?
“你們北莽,全都是這種貨色?”
陳善義異常憤怒,還很不甘。
儘管他知道,就算張向北不玩髒的,他也未必能贏。
但至少,不會輸的這麼難看!
這前前後後算下來,搭上開場互嘴,中場休息時間,他攏共才堅持了三分鐘,太短了。
他甚至還沒施展壓箱底絕學呢…
“哪種貨色?”
張向北皺眉,一腳踩在陳善義的大臉上:“你大點聲,我聽不見。”
“卑鄙!陰險!狡詐!淨他媽玩髒的!華夏每年掏多少經費給你們北莽,就培養了一群骯髒的卑鄙小人?!”
陳善義就算輸了,骨氣還在,根本不懼張向北。
張向北聞言,目光一冷。
漆黑的眸子裡,閃過濃烈的戾氣。
渾身,殺機畢露。
可只是一瞬間,他恢復平靜,挪開腿,蹲在了陳善義面前。
“這院子裡就是像你這種躲在溫室裡的花朵多了,總覺得去一趟外域戰場,就是度個假,散散心,良心發現,還多愁善感地可憐一下那些命喪黃泉的敵人,恨不得寫首詩不分國際的追悼下戰死的各國精英,最後輕飄飄地說上一句沒人贏,都是輸家。”
張向北點了根菸,像在聊家常,神情淡漠道:“算了,說又不聽,聽又不懂,懂了,也不敢去外域戰場體驗下,這樣也挺好,你們過你們的太平無憂,我們,過我們的離經叛道。”
張向北拎起北莽刀,準備剁了陳善義。
手機鈴聲響起。
是三大院打來的。
“算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電話那邊,響起一把滄桑而威嚴的嗓音:“小陳這些年,也做過一些貢獻,他家裡人也都出面了,別搞的太僵。”
張向北淡淡瞥了眼有恃無恐的陳善義,問道:“看來,他關係很硬?”
“護龍門資歷太深,方方面面都有熟人,留下他,也是個人情,以後還能處。”
“你是在徵求我的意見,還是想強迫我?”張向北淡淡道。
“當然是徵求。”電話那邊的嗓音,緩緩響起。
“既然是徵求。”張向北手起刀落,沒給把他爹媽打得不成人樣,還想弄死他爹的陳善義留體面。“我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