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回房就找寧姿了,但沒回,到現在也沒訊息。
他不知道寧姿昨晚和誰吃飯,但以他對寧姿的瞭解,自家媳婦的心情,應該很差。
她又不想影響龍飛,所以乾脆不聯絡。
“我聽說,那人平時就住在牆裡。”張若愚吐出口濃煙,抿唇道。
龍飛一腳油門踩下去,薄唇微張道:“哥,你說我以北莽少帥的身份去給我媳婦出氣,會不會顯得格局太小,太兒女情長了,甚至違反紀律?丟了北莽的面子。”
“如果是的話,我先去打一份辭職報告,再去收拾欺負我媳婦的賤人。”龍飛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要打辭職報告?”張若愚反問道。“我以前收拾賤人,不僅不藏著掖著,還得當面告訴他們,老子叫張向北,是北莽少帥。”
龍飛愣了愣,渾身血脈噴張:“是的,我還記得。”
“慢點開,你這都開到六十五了,超速了。”張若愚潑了瓢冷水。
“有點上頭了。”龍飛掐滅香菸,以四十碼平穩過斑馬線,怕嚇到早起上學的祖國花朵。
……
“寧姿如果打退役報告,就批了,這是個訊號。”
林蔭小道上,商紅稷穿著一身簡約的工作裝,身後跟了一名中年男子,氣質儒雅斯文,很得體。
“你打下招呼,她的婚禮,我不去。”商紅稷淡淡道。
那中年男子聞言,眉頭微蹙道:“可她的丈夫,是北莽少帥,龍飛,都不去,面子上過不去。”
“我就是要他們自娛自樂。”商紅稷目光冰冷道。
中年男子硬著頭皮點頭。
良久後,男人補充了一個問題:“我收到風,張向北放出訊息,他五個月後要復出。”
“我知道。”商紅稷平靜道。“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定下六個月後張向北復出嗎?”
“為什麼?”中年男子一直不太理解。
也很吃驚。
“因為六個月後,他復出不復出,是真的張向北復出,還是假的張向北復出,北莽,已經不是他在位的那個北莽了。”
“他會成為一個符號,一個擺設,甚至,一段歷史。”
“寧姿,只是第一步。”
“半年,夠我們走很多步了。”
中年男子聽得心驚肉跳。
卻不敢妄加評論。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
男人聽完電話,眉頭深鎖地彙報道:“大小姐,龍飛和張向北,都在牆外。”
“他們要見您。”
商紅稷聞言,淡淡道:“急了?”
“告訴他們,想見我,就進來見我。”商紅稷說罷,突然哦了一聲,淡淡道。“差點忘了,他們進不來。”
中年男人卻表情詭異道:“張向北的原話是,您最好出去見他。”
沒等商紅稷開口,中年男人又道:
“他如果進來,您以後就沒臉再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