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愚走到大門前,抬手推開大門。
“當了這麼多年替身,我也不想讓你們白忙活。”
大門緩緩推開。
校場上的千軍萬馬,瞬間暴露在了所有替身的眼中。
“出去當一回張向北,給北莽軍訓訓話也行,發號一下施令,過過嘴癮也可以。”張若愚漆黑的眸子,掃視了一圈替身。“校場上的那個高臺上,有你們渴望的鮮花與掌聲。”
當一號替身在氣吞山河的北莽軍注視下,一步步走上高臺,俯瞰北莽軍時。
他手足無措。
臺下,矗立著名震天下的北莽軍。
而他,卻如風中殘柳,搖搖欲墜。
他站上了充滿鮮花與掌聲的舞臺。
縱然是半年後張向北的復出儀式,規格也不過如此吧?
他望向臺下那一張張北莽軍剛毅而強大的臉龐。
那龍騰虎躍的氣魄。
一號替身喉嚨打結,四肢僵硬如石化。
連嚥唾沫都費勁,都別提替張向北發號施令。
甚至,在一號替身眼裡,臺下那雄糾糾氣昂昂的北莽軍,隨便下令喊出一個出列,都要比他更像張向北,更有資格,成為張向北。
“北莽軍,萬歲!”
啪。
一號替身敬禮,落下愧疚與悔恨的淚。
他從來不曾瞭解北莽軍。
也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張向北。
張若愚推拉硬塞地將那幫默默無聞的替身,帶上了高臺。
啪啪啪!
臺下萬千北莽軍,紛紛敬禮。
狂熱地望向高臺上,那位北莽傳奇。
“是不是有人告訴你們,張向北半年後復出?”張若愚雖身穿一身便裝,可站在這群替身旁邊,威嚴盡顯。“我如果告訴你們張向北五個月後就會復出,死而復生。”
“你們信謠,還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