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缺誰的,也不敢缺北莽的。”女犯人很穩重。
依次打過招呼,張哥兩口子在馬漂亮的帶領下,來到一間獨立的,寬敞的,明亮的辦公室。
這是男管教的地盤,屋子裡的一磚一瓦,都是男管教用血汗錢買來的。
他最喜歡的,是那張產自義大利的單人沙發。
此刻,男管教霸氣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肘撐著沙發,指間夾著香菸,腦袋微微傾斜十度,露出還沒發腮的下顎骨。
用半瓶髮膠搞的髮型,紋絲不動,油光水滑。
辦公室中央,擺著鴛鴦鍋和茅臺,一股地道的麻辣香味瀰漫著,有點年味了。
馬漂亮被亂砍到死的那晚,她請張若愚吃了頓火鍋。
老張醉駕溺斃的那晚,他和兒子張若愚吃的,也是火鍋。
今晚,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團聚了,吃的還是火鍋。
如此居心叵測的安排,並沒讓張哥動搖。
他踱步進屋,淡淡瞥了眼二十餘年沒見,除了臉上多了點褶子,氣質和五官基本沒變的男人,歪著頭,薄唇微張:“你是我十年軍旅生涯中,第一個級別比我低,我站著,你就敢坐的男人。”
男管教夾煙的手指緊了緊,差點夾斷。
本來靠著沙發背的老腰,也微微繃直了。
但他紋絲不動,淡淡抬眸,橫掃了張若愚一眼:“你是第一個從北莽出來的,明知我是誰,還敢在我面前擺譜的年輕人。”
“你是誰?”張若愚雙手掏兜,踱步上前,俯瞰坐在沙發上,矮了半頭的男管教。“難道你已經牛到連我張向北都不得不認識的高度了?沒聽說過。”
兩個人。
四個眼珠子。
猶如天雷勾動地火。
四目相對。
空氣中,彷彿響起噼裡啪啦的火光。
雪寶稍稍往後退了兩步,離門口只剩兩步。
還不小心踩了婆婆的新款法國定製鞋。
婆婆一隻腳,已經快挪到門外了。
“堂堂北莽傳奇張向北,連曾在北莽呼風喚雨,掌控雷電的前輩戰神都沒聽說過?”男管教吐出一口濃煙,眼神鋒利帶殺。“何況,還是和你同姓。”
“哦。”
張若愚眯眼凝視男管教,一字一頓道:“那我現在正式通知你。”
“北莽,只有一個張哥。”
“那就是我張向北。”
“你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