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溪心頭一顫,沒吱聲。
雖說快二十年沒見,這女人也做了一些微調,整體的氣質和麵相,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到底血濃於水,張若愚當然不可能當陌生人對待。
女犯人卻陰陽怪氣地斜睨了張若愚一眼,淡淡道:“你真老土,這都多少年前的搭訕手段了?”
雪寶聞言,當場就不幹了,眯眼說道:“這位阿姨,你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姿色,我張哥瞎了眼能看上你。”
雪寶雖說不知道張哥為什麼突然大變樣。
但張哥能有什麼錯?
張哥問下怎麼了?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回答?非得擱這抖包袱,秀你的幽默細菌?
“喲。”女犯人陰陽怪氣地斜睨了雪寶一眼。“你這櫻桃小嘴,可真臭啊,幾天沒刷牙了?”
韓江雪臉色一冷,淡淡道:“要不是給小姨面子,就你這種女人,我在濱海一天得沉七八個。”
“你好棒哦。”女犯人流裡流氣地衝雪寶吐出口濃煙,玩味道。“還真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
雪寶差點跳腳。
媽的,這女人嘴真賤!
雪寶本想拽著張哥猛攻她,卻發現張哥還有點沒回過神,不禁納悶道:“張哥,你認識她啊?”
張若愚有點蒙,又多看了女人幾眼。
這女人,跟他記憶中的老媽,有幾分相似。
這流裡流氣,像個臭流氓的樣子,就更像了…
“他認識個錘子。”女犯人幹了一杯啤酒,撇嘴道。“我什麼身份?京城隱世豪門大小姐,你老公他媽是什麼人?一個為人師表的老賭棍,欠了一屁股債被債主亂刀砍死。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怎麼可能認識我?搞笑呢?”
韓江雪當場就怒了,惡狠狠瞪視小姨閨蜜:“你再敢對我婆婆出言不遜,信不信我抽你?”
“你抽一個試試?”女犯人表情猙獰,激將韓江雪。
“張哥,她激我。”韓江雪咬牙切齒,挽起袖子。“我今天要不撕爛她的嘴,我都對不起我泉下有知的婆婆!”
女犯人滿臉冷酷,根本不懼。
雪寶急眼了。
剛要起身,卻被張哥拉住了。
“你不能打她。”張若愚搖頭,漆黑的眼眸中,驚濤駭浪。
“為什麼?”韓江雪柳眉倒豎。
“打她,會被雷劈的。”張若愚死死盯著女犯人,臉上,卻沒太多的情緒波動。
他薄唇微張,嗓音發緊:“你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