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女犯人又看了韓江雪一眼:“來,你撕。”
“婆婆,瞧你這話說的。”雪寶擲地有聲道。“就算全世界都與你為敵,我,韓江雪,濱海第一美女,老張家的成龍快媳婦,誓死站在你這邊!”
“還得是豪門之後,有家教。”女犯人不得已,只得跟雪寶形成短暫的聯盟,淡淡道。“不像某些人,有娘生沒娘養,跟個孤兒似的,毫無素質。”
心情複雜又有點賭氣的張若愚冷冷看了眼女犯人:“我倒巴不得真是個孤兒,也好過有娘生沒娘養。”
“小子,你咒我?”女犯人眯眼說道。
“咒你還要挑時間?分場合?”張若愚反問道。“你很牛?咒不得?”
“林清溪,看看你教了個什麼玩意出來!”女犯人咬牙切齒。
“我教了個民族英雄,華夏傳奇戰神,他半生戎馬,百萬信徒,我替他驕傲,為他自豪。”林清溪輕描淡寫道。“還好你死的早,這要讓你來教,不得教成個廢物?”
“草。”女犯人急眼了,差點掀桌子。
在她的預想中,這姓張的小子知道自己還活著,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撲進自己懷裡,高呼“媽咪,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而自己,卻高冷地一腳把他踹開,倨傲地告訴他“生你養你到八歲,老孃盡力了,操作拉滿了,以後自己過自己的,別來沾邊”。
可現實跟幻想,完全不搭嘎。
這姓張的似乎比林清溪更瞧不上自己。
令人沮喪。
“以後自己過自己的,別來沾邊。”張若愚掐滅香菸,飲盡杯中酒,淡淡道。“不是誰都有資格跟我張向北同桌喝酒。”
他說罷,緩緩站起身。
他這一站,林清溪也跟著起身。
本就站在一旁的雪寶也不裝了,雖然也沒露出醜陋的嘴臉,卻堅定不移地力挺張哥。
張哥認這個媽,雪寶才認這個婆婆。
張哥不認,那就是個牙尖嘴利的臭八婆,這要在濱海,雪寶一天得沉七八個。
“都要走啊?”女犯人沉不住氣了,癟嘴道。“我又不找張將軍套交情,我就跟張若愚喝杯酒,吹會牛也不行嗎?”
女犯人這番道德壓力拉滿的話,徹底按住了心情複雜而糟糕的張若愚。
這女人,善於攻心,陰險狡猾之極。
張若愚緩緩坐下,淡淡看了女人一眼:“想聊,就好好聊,別在這裝大尾巴狼,草特立獨行的人設,我不吃這套。”
兒子這話一出,這臺階一給。
女犯人徹底繃不住了。
她一把扒開雪寶,撲進了張哥懷裡:“兒啊,老媽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