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不見。” 張若愚點頭。
韓老魔抽了抽嘴角,沒反駁。
沉默片刻後,韓老魔淡淡道:“對雪寶好點,她的命,不好,我對她,也不好。”
雖然張若愚覺得韓老魔有點凡爾賽,但他也沒反駁。
雪寶以前的命好不好,他也不好提意見。
但以後,他會盡量讓雪寶的命好點。
張若愚的命,是自己改的。
雪寶的命,他想試試。
回家的路上,韓世孝一邊開車,一邊偷瞄張若愚:“其實幹爹當年離開濱海,是有苦衷的…”
“知道。”張若愚點了根菸。
“當年為了把大小姐帶回濱海,乾爹憑一己之力,對抗整座京城。”
韓世孝沉凝道:“聽老太太說,乾爹回濱海後,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年。”
張若愚挑眉,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孤身坐在大排檔喝酒的韓老魔。
他的背影,很孤單。
身後兩千心腹,並不能帶給他絲毫喧鬧。
這個男人看似荒誕,可荒誕背後矗立的,是一個偉大的父親。
“老媽,剛給你轉了一百億零花錢,你省著點花,兒子掙錢不容易。”
韓老魔叼著煙,打給韓老太。
“哦。”
電話那邊的韓老太語氣沉重:“回都回來了,不回家吃頓飯?”
“就你那廚藝,還是算了吧。”韓老魔淡淡道。
“怪我?你媽我一輩子都是被人伺候的主,給你做飯都是給你臉了,你還挑三揀四?”韓老太有點急眼。
“行吧,我一會到,你少放點鹽,我年紀也大了,鹽吃多了心腦血管會爆的。”韓老魔危言聳聽。
“知道了,你這小王八蛋真囉嗦,幸好這些年你不在身邊,要不老孃早被你吵死了。”韓老太撇嘴。
韓老魔唇角泛起一抹淺笑。
那年,那月,那天,那夜。
當他抱著襁褓中的韓江雪,孤身對抗整座京城的時候。
只有這個嫌他煩嫌他吵,做飯往死了放鹽的老媽,給予過他力量。
“別怕,老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