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下道:“張哥我送您出門,不對——我哥想親自送您出門!”
說罷,那二不顧那爺的掙扎與反對,強行把奄奄一息的親大哥拖下床。
“張哥慢走!”
那二用力按住那爺倔強的腦袋,深深向張哥鞠躬,渾身發抖。
目送張若愚下樓,那二深吸一口冷氣,臉色白的嚇人。
本想攙扶著大哥回病房,卻被痛不欲生又怒火滔天的那爺一把推開:“老子自己會走!”
然後一蹦一跳地蹦回了病房。
那二知道大哥生氣了。
還很憋屈。
但他沒解釋,跟回病房後,直接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我訂機票,今晚就走,不,現在就走,我馬上到機場。”
打完電話,那二點了根菸穩住情緒,瞥了眼躺在病床上咬牙切齒的大哥,冷冷道:“那大,一句話,你走不走?”
“不走!”那爺鬱結於胸,在濱海混了這麼多年的臉面,這一茬全乾碎了!
“老子沒你這麼沒出息的弟弟!”
那二吐出口濃煙,譏諷道:“你他媽清高!你他媽了不起!就你他媽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吧?知道張哥什麼來頭嗎?”
那爺撇嘴道:“不就三年前放了你一馬嗎?那家人可以死!但絕不受辱!”
“還他媽受辱呢?”那二暴脾氣上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張若愚嚇破膽了。“三年前,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廚子,親率五千北莽軍跨國作戰,搗毀了我當時所在的傭兵集團。一萬人啊!一萬個十惡不赦,殺人如麻的驍勇悍將啊!一夜之間,全他媽死了!”
想到那一夜,那二至今還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那場面,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猶如人間煉獄。
“我之所以活著,不是我本事大,只是因為我是華夏人,沒在華夏地界幹過壞事。”那二抽了口煙,內心驚濤駭浪,難以平復。
連抽菸的手,都有點哆嗦:“哥,我這麼和你說,就算我不清楚他的真實身份,當年也只是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他在北莽的分量,至少也是八大王牌師領袖級別的。甚至,僅次於北莽少帥龍飛!否則,他不可能指揮五千北莽精銳跨國作戰!”
躺在床上滿臉痛苦的那爺聞言,渾身不寒而慄。
這廚子——居然這麼猛?
難怪他昨晚能以一敵三百,充滿王者雄風!
原來,他竟是北莽隱藏大佬?
“哥,你應該慶幸昨晚受傷的是你,而不是他。”那二倒吸一口涼氣,顫聲道。“張將軍的骨灰,才在濱海葬了幾天啊?他那正義的雕像,正俯瞰著咱們呢!你真要失手傷了他,甚至殺了他。你能想象出北莽軍的報復嗎?你敢想嗎?”
那爺臉色蒼白地嚥下一口唾沫,唇角囁嚅道:“我這不是沒傷他嘛。”
“哥,跟我出國吧。外面風雨是大了些,但只要你夾著尾巴做人,起碼不會碰到北莽軍。”那二深思熟慮道。“張將軍的墓地就在濱海,以後北莽軍肯定隔三差五往濱海跑,萬一哪天張哥想不通了,跟那幫北莽軍喝酒吹牛的時候把你幹的蠢事捅出去,你怎麼活?”
“北莽軍可不是你想象中的正規軍,他們瘋起來,下手比僱傭兵還他媽狠!”
那爺渾身一哆嗦,驚坐起:“快!給我訂票!帶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