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夜間駕車的視線嚴重受阻。
張若愚卻目光沉穩地開往目的地,腳下的油門拼命在踩,彷彿這輛車沒有剎車。
腦海中,過往畫面一幕幕閃過。
其實能回憶的東西,並不多。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甚至有點討厭她。
就像她也會討厭他一樣。
兩個被長輩婚約捆綁在一起的年輕人,想的也都是儘早離婚,把對方一腳踢開。
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一個月的朝夕相處,一個月的頂嘴、互損,甚至逼迫她睡地鋪,不給她飯吃。
她明明那麼驕傲,那麼倔強。
從小被眾星拱月,被捧在手心,活得像一個公主。
可她都忍了。
有時候罵她,她都不還嘴。
可自己送她一個五塊錢的戒指,她就會開心,會洋洋得意。
給她做頓飯,她都會獎勵員工早點回家。
她其實不高冷,不驕傲,不霸道。
有時候,她單純的像個孩子。
只要哄哄她,她就會忘掉所有不開心。
她很好哄的。
嗖!
油門踩到底了。
保時捷像一頭從地獄爬出來的魔鬼,撕碎了黑暗。
咔嚓。
張若愚抵達目的地,推開了門。
一座獨棟別墅外,拉滿了警戒線,數百人封鎖現場,將別墅圍堵得水洩不通。
濱海、軍區高層全來了,現場亂中有序,人滿為患。
韓江雪不僅是濱海最富有最有權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