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間未必每次都需要動嘴,動手往往更乾脆,效果更好。
“謝謝。”韓世孝又說了一遍。
小姐這一次的遭遇,太兇險了,要不是張若愚在,可能真會丟命。
他在趕來的路上設想了很多種結局,不論哪一種,都驚出一身冷汗。
“盯緊點。”張若愚站在橋上,俯瞰濱海的夜景。“我們才剛結婚一天,她要真死了,人家會說我克妻。”
韓世孝愣了愣,重重點頭:“我明白。”
心中思緒萬千。
昨晚見張若愚的時候,他給自己的感覺很糟糕,哪怕有北莽軍兜底,韓世孝也沒看上他。
可今晚,他對張若愚有所改觀。
甚至莫名有種錯覺,那幫北莽精銳來看他,不是所謂的戰友情,而是真的敬佩這個廚子。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張若愚隨口問道。
韓世孝聞言,眉頭一挑。
他隱約猜到了什麼,但不確信。
畢竟,站在他面前的是個剛退役的炊事兵,軍裝都還熱乎著。
他和自己,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有些話說多了,反而害了他。
正要措辭,張若愚卻開口了:“他們身上有血腥味。”
韓世孝心頭一顫,有些狐疑地望向張若愚。
可張若愚卻沒有再說,丟掉菸頭道:“我先走了,你擦屁股。”
韓世孝心事重重地點頭,又給自己續上一支菸,倚著橋欄沉思。
“老闆,我們先撤了。”
處理完現場後,一名親信走上前,眉宇間寫滿戾氣:“那幫傢伙,還是老規矩處置?”
所謂老規矩,就是先用刑,甭管能否撬開嘴,斷手斷腳,趕出濱海。
“不了。”韓世孝淡淡搖頭,終於吃透了張若愚那句話的意思。
身上有血腥味,意味著揹著人命。
“別讓他們再開口了。”韓世孝冷冷說道。
親信愣了愣,領命走了。
“這傢伙真是個廚子?”韓世孝盯著漸行漸遠的保時捷,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