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個笨女人,很多事情揚益雖然不說,但是她都懂。一個男人,為了這麼大的一個家打拼。這麼重的擔子,不是誰都能承受得起的。但是揚益卻默默的擔著,從來都不喊苦喊累。
還有誰,能夠比得上這個男人的寬厚強健地臂膀?
可是,自從認識揚益以來,他都是笑著走過來的,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愁眉苦臉,興師動眾的讓全家都出去。
避難,這是穆月想到,也敢肯定的兩個字。她知道揚益這麼做的用意,但卻不知,到底是什麼,逼的他不得不這樣做。
揚益做的是她雖然從不過問,但是眼睛總是有的。那些平常只能在電視裡看到的人物都能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可見他的權勢非同一般。穆月想不通,在華夏,誰還有這麼大的能力讓揚益這麼害怕和擔憂。
“沒事。”揚益笑著搖了搖頭,拉著穆月的手,有些心疼。“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這麼涼,別凍著我們的孩子。”
穆月心裡暖暖地,想笑,卻怎麼也牽不起嘴角。“有事別藏在心裡,說出來或許會好一點。”
“真沒事。”揚益倔強的搖著頭,笑道:“你就別多心了。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
雖然這麼說,可是揚益心裡還是沒一點底。
上面那幾位看似對他和和氣氣。但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們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如果真的被九龍戒空間的秘密所誘,翻臉不認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他們真正在意的,是一切東西都在自己的鼓掌之間,而不會容忍無法操控的因素存在。
“嗯。”穆月重重的螓首,笑顏如花。“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別忘了。你還有我們,還有你未出生的孩子。”
“好。”
目送著穆月回屋,揚益眼裡的厲色一閃而逝。雖然自信殺龍懷遠和蔣運成易如反掌。可是現在的京都,他不敢去。
他不知道龍懷遠背後還有誰,也不知道那幾位到底是持什麼樣的態度。那次在中南海里面感受到的那股恐怖氣息,讓揚益現在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如果真的招惹到那樣的存在,他毫無勝算。就算是有九龍戒,可是這已經不再是秘密,如果真要對付他的話,不可能不防。
想了想,揚益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來。現在想這些還都有些為時過早。反正他就待在J省這個大本營,就算是有什麼風吹草動,自己也能夠提前準備。
揚益甩了甩腦袋,正想回屋睡覺,忽然想起。明天,該怎麼讓自己的家人進九龍戒?到時候該怎麼解釋?
孫愛國和毛峰畢竟身居高位,見的多了,而且也提前知道一點。他們可以接受九龍戒的存在,可是,父母會接受這樣的解釋嗎?那些女人會接受嗎?
回到屋裡,揚益輾轉反側了一夜,都沒睡著,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就下了樓。
讓揚益愕然的是,小思宇竟然起的比他還早。小傢伙穿著睡衣,蹲在沙發的一角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怎麼不在屋裡睡覺?”揚益坐到沙發上,笑著問道。
這個孩子對揚益來說,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從小沒了父親,跟著母親相依為命,而又被病魔折磨了幾年。小小年紀就吃夠了苦頭,而小思宇也足夠懂事,所以揚益最憐惜他。
小思宇爬到揚益懷裡,跟個小貓似的蜷縮著。眨著可愛的大眼睛,天真道:“馬上就要去玩了,我有點睡不著。可是又怕吵到媽媽和弟弟,所以我就出來了。爸爸,是不是我們這次去玩,我以後就再也不用去上學了啊?”
“你想什麼呢?”揚益笑著彈了他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歡上學啊?”
小思宇仰著腦袋,認真的想了想,輕聲道:“其實我挺喜歡上學的。就是我們那老師阿姨太煩人了,她老是罵我。所以我就不想去了。”
“為什麼罵你啊?”
小思宇用手擋住嘴巴,趴到揚益耳邊,道:“她不讓我拉我們班女同學的手,還不讓我親她們。我又不是親她,她幹嘛老是說我呢?爸爸,你說我們老師阿姨是不是因為沒有男朋友,所以脾氣才不好的啊?”
“······”
揚益目瞪口呆,媽的,這養的是什麼兒子啊。在老家用糖騙人家小姑娘的初吻也就算了,進了學校,竟然變本加厲,成了混世魔王。
老子小時候都沒這麼色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