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得而知了。”莊衍說道:“自玄仙劫落定以來,天機混蒙不明,很多事情都看不清楚。”
劉若尋看了莊衍一眼,隨後便沉默了下來,端起靈茶抿了一口。
莊衍也沒有打擾他,而是自顧自地端起茶盞飲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劉若尋放下茶盞,又將煮好的靈茶給莊衍沏了一杯,接著問道:“道友既然看出三仙觀將有劫數,不知道友可有化解之法?”
莊衍道:“那只有道友離開三仙觀,離開終南山,方能躲過一劫。只要道友在,三仙觀也就在。”
劉若尋點點頭,拱手說道:“我與道友素昧平生,但道友卻肯前來通報劫數之事,實在令貧道感激不盡。”
說到這裡,劉若尋又趕緊說道:“道友遠道而來,且不妨在這三仙觀中歇息一晚,待貧道思索一番如何?”
莊衍笑道:“也不遠,我就從樓觀臺來。”
“哦?”劉若尋肅然起敬,連忙拱手問道:“道友是樓觀臺高修?”
莊衍搖搖頭,道:“我並非樓觀臺弟子,樓觀臺掌教雲中子是我好友。”
劉若尋瞳孔一縮,那樓觀臺掌教雲中子可是‘太乙金仙’境界的大能,在整個南瞻部洲修行界都是威名赫赫的人物。
能成為雲中子的朋友,眼前這位道友絕非尋常仙人。
雖然劉若尋無法確定莊衍的話是真是假,但客氣一些又不吃虧。
“原來道友竟是雲中子掌教的朋友,小道真是失敬了。”劉若尋連忙拱手說道。
莊衍擺手道:“我與雲中子雖是朋友,但並不借他威名。三仙觀將有一場劫數,我此來只是提醒道友一番,道友若是信我,就請儘快做出決斷。”
劉若尋一臉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拱手說道:“多謝莊道友,只是這觀中還有三位娘娘的香火神像,貧道自不能貿然拋棄。”
莊衍說道:“不過三尊木像而已,只要你人在,廟可以重建,神像可以重塑,香火也可以重續,切莫因小失大。”
劉若尋一臉認真地說道:“道友言之有理,貧道記住了,當認真考慮此事。”
莊衍微微頷首,在將盞中靈茶飲盡後,便站起身來說道:“話已說到,貧道告辭了。”
劉若尋連忙起身道:“莊道友如不嫌棄,不妨今夜歇在這三仙觀如何?”
莊衍笑道:“修行之人天為被地為床,怎會嫌棄居室廳堂?只是樓觀臺中早已安排好了我的雲房,我當回樓觀臺中落腳。”
劉若尋聽到這話,當即不再勸留莊衍,而是將他送出了三仙觀,並親眼看著莊衍駕雲而起消失在了樓觀臺所在的方向。
劉若尋送走莊衍後返了回來,只見高陽公主手下的軍士已經開始在三仙觀外的空地上安營紮寨。
而高陽公主一行人則住進了三仙觀的客房之中,劉若尋在高陽公主前往客房休息的時候,來到三仙殿內檢視了一番,卻發現這裡面的貢品、香燭似乎比剛才多了許多。
劉若尋有些奇怪,好像高陽公主在自己走後,又對三霄娘娘進行了焚香禮敬及貢品供奉。
不過劉若尋並未在意,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莊衍所說的關於三仙觀劫數的話。
回到自己的雲房之後,劉若尋先是運轉道法,手掐法訣演算了一番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