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雨深深地瞅了他一眼,道:“白兄,恭喜了。”
白知意輕笑一聲,他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郁了,道:“僥倖而已,都是運氣、運氣!”
他口中說著運氣,心中卻也暗自驚歎,歐陽明這小子的表現,就連他都是再度刮目相看了。
用那些最普通的材料進行鍛造,就連他本人都不敢保證能夠弄出什麼好裝備。
別說是良品巔峰五階了,就算是良品三階,他也不敢誇口能夠次次如此。
畢竟,歐陽明所選擇的材料太一般了,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炊,若是沒有好的材料,又怎麼可能有高階裝備誕生呢?這又不是空手套白狼,而是實打實的鍛造啊。
許光紀的臉色驟變,他上前數步,道:“這,這真是巔峰良品法器麼?”
輕嘆一聲,許飛雨將護臂遞了過去。
許光紀拿了過來,也是釋放了一道鑑定之光。
這鑑定術在下界之時,掌握的人並不多,就算是掌握了,也不會隨便釋放。
可是,在進入靈界之後,似乎每一位靈者級別的鍛造術都懂得那麼幾手鑑定術。而且,他們能夠溝通天地靈力,就算不是施法者,也可以釋放這門技術。
光芒閃過,許光紀的嘴唇死死地抿著,他突然抬頭,朝著歐陽明瞪了一眼,在這一眼中,有著難以形容的強烈不甘。隨後,他二話不說,轉身跳下了高臺,擠出了人群,跑得無影無蹤了。
臺下眾人交換著眼神,都是在心中感慨和嘆息。
許光紀在這兒也是一位名人,是獸王宗公認的後起之秀。
可是,今天在面對一位外人之時,他在最擅長的鍛造術上卻是連續落敗。
如果說第一次落敗,是選錯了比試題目,那麼這一次的落敗就足以證明,在鍛造術的基本功上,他確實是比不過人家。
許光紀心高氣傲,陡然受此打擊,再無臉面留此面對眾人了。
目送許光紀遠去,許飛雨並沒有攔阻,只是他轉頭看向歐陽明之時,眼神卻變得極為凌厲。
許光紀是他的孫兒,而且還是最為看重的孫子。他對於這個孫子傾注了畢生的心血,也是知道他的心性如何。今日的打擊,對於這個孫兒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對他的自信心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許光紀無法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日後的成就或許就會到此為止了。
一念及此,許飛雨對歐陽明就生出了濃郁的,難以形容的恨意。
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刻歐陽明早就被他千刀萬剮了。
眉頭略皺,白知意突然上前一步,擋在了許飛雨的面前,沉聲道:“許兄,比鬥可是你們提出來的,怎麼,現在輸不起啊?”
他和許家早就結下了冤仇,今日相見,許光紀身為一個後輩,卻對他極為無禮。白知意就算心胸再廣,也無法視而不見。所以,此刻見到許光紀鎩羽而歸之時,他的心中非但沒有半點可惜,反而像是豬八戒吃了人參果般,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透著一種暖洋洋的舒服感。
許飛雨一怔,他突地哈哈一笑,道:“白兄多慮了,老夫只是見獵心喜,想要看一看這位小朋友的鍛造術究竟達到何等地步了。”
白知意明知道他在睜眼說瞎話,但卻無可奈何,道:“你不用管他達到何等地步,老夫只是想要問一句,以他這等年紀,這等修為,是否有資格加入宗門?”
下方眾人相互交換著眼神,他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如果歐陽明也加入宗門的話,那他們就是同宗子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