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剛才，他忽然有靈感，察覺到了端倪。
嗡！
於蒼換了一個普通詞條植入。
韻律被改變，但是他仍然沒看到什麼。
再來！
第三次植入，於蒼似乎發現了什麼，眼中掠過思索。
繼續！
……
某一刻，他收回了手。
思索片刻後，身形一沉，便前往了第二層。
在這裡，繼續植入！
……
不知道他植入了多少次。
普通品質的詞條植入冷卻只有短短十分鐘，以於蒼現在的詞條庫，沒等植入完所有的詞條，前面的詞條冷卻就會轉好。
所以，一次只植入一個普通詞條的話，他幾乎可以無限植入下去。
忽然，於蒼停手。
此時，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在詞條植入的時候……那憑空生成的韻律，是從更深層‘浮’上來的？”
是的。
在第一層時，那韻律來自第二層。
察覺到這一點，於蒼來到了第二層實驗，卻發現那些韻律變成了來自第三層。
現在的於蒼還沒有在第三層保證安全的能力，所以暫時沒辦法驗證第三層的情況。
不過……真相已經差不多明瞭了。
詞條記錄儀召喚的韻律，是從星天視域的極深層浮上來的！
這個過程非常迅速，並且沒有痕跡，以至於除了於蒼自己，別人幾乎不可能有所察覺。就算是於蒼自己，也是在升至七級，觀察更敏銳之後才察覺到不對勁的。
又進行了一些嘗試，確定無誤之後，於蒼便回到了第一層。
一路上，他在思考。
這意味著什麼？
他詞條植入時憑空生成的韻律，來自世界的過去？
第三層是什麼都沒有的往世界，所以韻律的來源定然是第四層以上，那裡，就是上個紀元之前的地方了。
聽星塵和拉說，對於過往紀元的考古非常困難，那些考古學家冒著生命危險在第三層徘徊良久，才能找到一丁點殘破的資訊，還極有可能毫無意義。
而自己的詞條記錄儀，卻能隨便從第四層之後召喚韻律……雖然，經過詞條記錄儀的轉手之後，這些韻律已經變得與正常韻律沒有區別，完全沒辦法用來考古，但這也已經非常嚇人了。
或者說，更嚇人了。
任何一個來過星天視域的學者都知道，將被遺忘在過去的學識帶到現世，需要付出多麼巨大的代價！
於蒼摩挲著下巴。
而，最關鍵的一點，也即是這一次他最關心的一點就是——
自己當初只靠一個“命名”就能將忘獸從第二層輕易帶出來……那個時候，他既沒有使用詞條記錄儀，又沒有使用帝星力量，但是卻似乎做到了類似的事情。
於蒼眼神稍眯。
還有一點……帝星大機率也是來自第四層之後，既然如此，他知不知道詞條記錄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