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反問:“你說呢?”
溫歲闌:“……”這不好說。
她一時之間竟然消化不了這個八卦。
半晌,溫歲闌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句話:“聞臣沒那個膽子撬時景肆牆角。”
婁霆剛才沒想到這點,現在聽溫歲闌主動提起,眼中笑意卻在瞬間消散。
他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
“溫歲闌,你和時總到底怎麼回事?”
溫歲闌在z市長大,他存著一絲慶幸,在覺得她或許並不知道時景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問出這個問題。
然而,溫歲闌卻回他:“他在追我,而我對他也有一點心動。”
“所以,我們算是在互相觀察,彼此磨合中。”
這意思便是她對時景肆是有感覺的。
她承認得幹脆利落,直截了當。
因為溫歲闌把婁霆當朋友。
而她對時景肆的態度決定了婁霆他們會如何對待時景肆。
如果她否認了對時景肆的心動,或許婁霆他們會因為時景肆的身份對他存有畏懼,但絕不會把他當成溫歲闌喜歡的人那般尊重。
在溫歲闌確定自己對時景肆有感覺的情況下,她不可能在朋友主動問起時,還否認自己對他的感覺。
聽到溫歲闌的回答,婁霆心往下一沉,只覺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
他將手中盛著小蛋糕的盤子塞回溫歲闌手裡,氣得有幾分咬牙切齒。
“你知道時景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溫歲闌下意識的接過蛋糕,眨眨眼,回:“知道啊,外界不是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言嗎?”
什麼陰險毒辣,六親不認,手段殘忍……
聽著她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婁霆壓低了聲音強調:“那不是傳言!”
他盯著溫歲闌的眼睛:“時家的人全都或直接間接的死在他手裡。溫歲闌,那不是傳言。”
空氣忽然有一瞬的寂靜,溫歲闌垂眸看著這掌心的蛋糕,用叉子弄下一腳送入口中。
這個蛋糕沒她剛才吃的那個膩,宣軟香甜,帶著芒果的果香,很好吃。
溫歲闌嚥下嘴裡的蛋糕,視線穿過人群落在被簇擁著坐在人群中心,卻依舊坐得隨意慵懶,偶爾抬眸便能讓他說身邊的人全部屏息的時景肆身上。
她唇角帶著笑:“學長,時景肆在我面前不是傳言中的那個樣子。”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裝的?”婁霆有些不明白以溫歲闌的聰明為何會看不懂時景肆的偽裝。
披著羊皮的狼骨子裡依舊是狼。
他提醒溫歲闌:“若是有一天,他不想裝了,以你的身份,你能鬥得過他嗎?”
“不能。”溫歲闌回。
不僅溫歲闌,現如今恐怕沒人能鬥得過時景肆。
“但是學長,事不是這樣判斷的。”溫歲闌聲音溫和,語速不疾不徐的說:“沒人知道時家當年具體發生的事,我們看到的只是結果。”
“時景肆贏了,成為了時家的掌權人,哪怕背負一身的罵名,依舊無數人畏懼他,害怕他。”
“可這不代表做錯的是他。或許只是那些畏懼他、嫉妒他的人在我們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將心中對他的恐懼化為言辭上的侮辱和詆毀,肆意抹黑他的形象。”
“再者,就算時景肆真的是傳言中的那種人……”溫歲闌聲音忽然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