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有幾分不甘地追問道。
玉嬌枝輕輕豎起一根指頭。
“什麼意思,就一貫錢?”
李吉眉頭皺得更深與自己的期待相去甚遠。
“是一天只有一貫錢,銀子的話,奴家暫且沒那個道行,不過,世上興許有其他的高人能點出金銀。”
瞧著李吉面色不虞,玉嬌枝微微後退了半步才道。
柔弱如嬌嫩花朵。
除了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外,同樣也能激發獸性。
只是……
李吉根本不看她一眼,反倒是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些銅錢,並且伸手把玩起來。
“一天一貫錢,一個月也不過三十貫錢,還比不上一個都頭的俸祿。貪官隨便搞一點,中午一道菜都不止這些錢。”
李吉伸手仔細檢查了一番,銅錢重量與硬度都沒任何問題。
論及法術,確實也有一些神奇的地方。
“還有什麼缺陷沒有?”
李吉一仰頭,再度問道。
“七天,法術最多維持七天,就會變回石子。”
玉嬌枝輕聲解釋。
她能看出李吉的心情已經變得不太開心,從最初的興趣高漲,直接攔腰消退下來。
“說白了就是個障眼法。”
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
李吉手指輕輕摩挲銅板,腦袋卻是轉得飛快,片刻,他才再次開口:“法術我也看了,一般般吧。不過,也算是為我開啟了一扇新的大門。另外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幫助你的嗎?”
玉嬌枝張了張嘴:“如果可以請恩公幫我查閱一番縣衙裡的卷宗,看一眼我父親王義到底是被髮配到哪一座險惡軍鎮?”
“行,我知道了,等我訊息吧。最遲一兩天。”
說罷,李吉起身就走,絲毫不顧玉嬌枝眼巴巴的神色。
他既不是閉門不納不沾紅塵的魯男子,更不是西門慶那般看著一些好顏色,就不顧人倫道理,恨不得全部往自己家中領走的角兒。
玉嬌枝如今無依無靠,按理來說最是好騙。
定性差一點的人,說不得就仗著救命恩情,把人往家中帶,今夜就洞房花燭。
不過,李吉卻是不想與這樣的女子有任何沾染。
法術看了就行,大致明白是個什麼情況。
至於其他的。
一個會妖法的古古怪怪的陌生女子,誰會傻乎乎就往家中領,可憐她?
犯不上,人家能變錢來。
錢通鬼神,有錢哪裡去不得?
孔子不是也說過敬鬼神而遠之,且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玉嬌枝兩條都沾,於自己又沒什麼裨益,李吉是恨不得往後不要來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