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恕的行動力,還是很強的。
第二天,高麗使臣李資義,便代表高麗國王王運,以‘有宋高麗國’的名義,上了一道表章,請求奉大宋為正朔,並從今年開始,用大宋年號、曆法。
趙煦見了表章,當即龍顏大悅:“善!”
“有此表章,我便有理由與遼主談一談了!”
孔子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有了這個高麗臣服大宋的表章,那麼,大宋就有理由,介入半島局勢了。
雖然說,強行干涉不可能。
但,這遼人不是還指著大宋的交子嗎?
既是遼人有求於大宋,那事情就有的談。
再說了,趙煦的要求,可能對遼人還是個好事。
高麗再怎麼樣,也是海東大國,幅員千里,人口數百萬。
遼人一口氣吞下去,可能會消化不良。
若是和議的話,就可以回去先消化已有的勝利果實,穩固基礎。
至於所謂的和議?
那不是廁所裡的紙嗎?
正如蘇洵所言: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後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秦兵又至矣!
遼人只要聰明,就一定能想到這一點。
哪怕他們想不到也沒有關係。
趙煦所求,只是要談。
至於結果如何?無所謂!
要的就是一個法理,一個宣稱,一個未來的理由和藉口。
就是……
“這種搞法怎麼感覺,有些熟悉?”趙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想了起來。
哦,是了!
近現代的帶英,貌似就是這樣,想方設法的在全世界攪的。
號稱只要有空隙,帶英的外交官就絕對會湊上前攪上一攪。
成功不成功另說,參與的儀式感很重要。
關鍵,人帶英這麼搞,還真的被它搞成了許多事情。
以至於到了新世紀,帶英都快變成小不列顛聯合不起來王國了。
但它當年在全世界各個地方埋下去的東西,依然是該地區的地雷。
多少事,追溯到源頭,始作俑者都是帶英。
想到這裡,趙煦的決心就更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