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潮生看著空了杯子慢慢蹲下,竟意外的露出一抹微笑。如此,每天晚上他都像門神一樣準時出現在林墨染家門口。直到一天樓上喝醉酒的鄰居在樓梯口抽煙見蹲在門口的傅潮生關心的問道,“兄弟你也被媳婦兒趕出來了?”
傅潮生冷漠的瞥了他一眼並不答話。
醉酒的鄰居好奇的問道,“你做錯啥讓你媳婦兒趕出來了?”
傅潮生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吐出的話似是含著冰渣子,卻不但沒有嚇走醉酒的鄰居,還讓他氣焰高漲的說道,“兄弟給我說說你到底幹啥了?我前幾天就見你蹲在家門口這咋又蹲上了。你這媳婦兒脾氣也太暴躁了,我替你好好說說她。”
傅潮生黑著臉還來不及阻止,醉酒的鄰居已經敲響了林墨染的門。
正在睡夢中的林墨染在一陣急促又大聲的敲門中驚醒。看了眼時間,半夜十二點。她從廚房拿了一把刀,氣急敗壞的開門問道,“誰呀?”
見是一位陌生男子,她還來不及開口,醉酒鄰居率先說道,“妹子,你怎麼能天天讓你老公蹲門口睡呢。男人犯了錯,兩口子關上門教訓教訓就行了,你這把人趕出去就做的有點過了。”
林墨染這才注意到他身後的傅潮生,再見這人一身酒氣,也懶得與他計較,黑著臉對著傅潮生說道,“你先進來。”
醉酒鄰居見傅潮生進了門,這才滿意的說道,“這才對嘛。”隨即哼著小曲慢步上樓去。
林墨染看著手足無措的傅潮生冷聲質問,“你一直蹲門口?”
傅潮生忐忑的說道,“媳婦兒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睡不著,就想著離你近一點。我不是要為難你。真的。”
林墨染無語的給他拿了床薄被扔在沙發上,意思不言而喻。
傅潮生高興的裂開了嘴,可幹淨的被子上沒有她的味道,他不滿的皺緊了眉,直接將她床上的被子和幹淨的換了過來,往沙發上一躺,枕著她的餘溫和安心的味道睡了過去。
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林墨染見沙發上的人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咬了咬下,將房間門重重的關上,以示她的不滿。而這聲重重的關門聲也將傅潮生的瞌睡暫時激走了。他望著那扇門,幽深的眼神中帶著輕輕的滿足與安心。
房間中的林墨染想著客廳中的傅潮生眼神微冷,心中煩悶,最終氣憤的使勁兒捶了幾下枕頭才心情好點。
她拿起手機給周榮軒發了微信,問他給他帶安眠藥了沒?
本沒期待能立即得到回複的林墨染剛躺下就收到了周榮軒的回複,“晚上的藥中已經有鎮定安神的效果。二爺現在對安眠藥的抗性已經很大,往常都是伴著大量的安眠藥、酒精和尼古丁能小睡一會兒。”
看著周榮軒的回複,一向好眠的她竟然失眠了,心中堵著一團氣,一半是別人給的,一半是因為自己的不甘與心軟給氣的。
從此以後,傅潮生成了林墨染沙發上的常客。而當這件事被自家兩位哥哥知曉後,不僅將傅潮生打了一頓,林墨染也跟著被自家二哥逼著陪練了一下午的散打,愣是將自己渾身上下摔散了架才放過了她。
海蘭珠得知傅潮生在她家當上廳長後,怕他霸王硬上弓,堅持晚上要來陪她,可當她看到睡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時,結巴的問道,“他,他不會對我怎麼樣吧?我怕他對我下黑手。”
林墨染打趣道,“怕了?要不你回去?”
海蘭珠脖子一梗,音量拔高道,“我是那種怕死的人嗎?怎麼可能將你一個人丟給那匹心懷不軌的狼。”
林墨染笑笑,“是,你最好!你是我親姐妹兒。”
兩人說說笑笑間,海蘭珠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就讓他這樣隨意進出你的房子?你是不是還沒死心?或者說對他還有期許?”
林墨染斜了她一眼,“你當我還沒吃夠他的虧麼?我和他有個一年之約。你放心,只要一年之後我還是不接受他,他就會徹底放手的。”
海蘭珠懷疑的說道,“真的?我怎麼覺得他不像是要放手的樣子。”
林墨染,“你個烏鴉嘴。說點好的,可繼續這樣糾纏著又有什麼意思。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間從來都是不平等的。”
海蘭珠心疼的抱了抱她,“難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