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您回病房,您還是好好休息下吧,等會我就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熊貓血的人,過來給沈小姐獻血。”
傅星寒想到什麼,離開抽血室不遠,又將輪椅轉回去,回了抽血室那邊,看了眼抽血室裡面。
這時候抽血室裡沒人了,那個剛剛給傅星寒抽血的護士,有事暫時離開了。
傅星寒想起她剛剛給他抽血時,用到的那些東西,突然覺得,自己剛剛完全沒必要浪費那麼多口水。
他直接進去,就拿了一套抽血用的針頭針管,再是藥棉跟幾個血袋。
明叔嚇了一大跳:“先生,您這是幹什麼,您不會還想抽血吧?”
傅星寒沒吭聲,拿了東西,就推著輪椅回身出去,回自己的病房裡了。
明叔一跟到病房,傅星寒就將東西放到了茶幾上,再到沙發旁邊拍了拍沙發:“明叔,過來坐。”
明叔看明白他想幹什麼,杵在門口一步也不願意再走過去了:“先生,剛剛那位護士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您的身體不能拿來開玩笑,可千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傅星寒看他不過來,直接伸手就撕開了一次性針管的包裝袋。
他再拿藥棉在自己手背上擦拭了一下,找了找血管,一邊開口:“我是記得你跟白醫生學過點醫,讓你順手幫個忙,你不願意那我自己來,還能多抽點。”
明叔眼睜睜看著他什麼都準備好了,真拿針頭要往手背上紮,嚇得立刻急步過去:“您別把針頭劃到動脈上去了,這樣很危險。”
他走過去,再立刻將傅星寒手上的針拿走了。
傅星寒手上的東西被拿走,也沒浮現不悅,只是平靜看向他:“明叔,什麼後果我都很清楚,但我總得救她跟胎兒。”
明叔抓緊了手裡的針,沒吭聲。
傅星寒再開口:“現在的情況,我多抽點血,最多失血性休克,無論如何死不了人。
但我現在不救她,她跟胎兒或許就真的會有生命危險,這個時候,等不了了。”
明叔低了頭,聽到他繼續道:“你最清楚,我欠她的,傅家欠她的。
這麼多年她為我不顧性命的時候多了去了,不能總是這樣,只有她給我送命的時候,等她出事了,就沒人冒險管她了。
何況現在她是兩條命,我已經欠過她一條命了,當年那個孩子。”
明叔說不出話來,傅星寒也不再多說:“明叔,你不願意就出去吧。我自己來,你當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不牽連你。”
明叔站著沒動,沒多久,終於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過了那隻血袋。
司燁待在搶救室外面等了沒多久,就看到明叔拿著血袋送了過來,跟著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護士。
明叔的面色明顯不對勁,有些灰白。
護士叫開了搶救室的門,再將那血袋遞給了裡面的醫生:“這位先生幫忙找人另外獻了血過來,檢查過了,血液沒有問題,血型也跟裡面的傷者匹配,可以直接拿進去使用。”
裡面的醫生點頭,接過血袋迅速關上了搶救室的門。
司燁立刻站起身來,剛剛那血袋裡的血,應該不會比傅星寒才獻過的那四百毫升少。
司燁問了一聲:“明叔,你從哪裡這麼快拿來的血?”
明叔含糊應了一聲:“是我聯系人來獻的血,那人剛好在這邊住院。”
司燁沒說話了,明叔很是慌忙地離開。
送進去的血全部輸給了沈言,因為擔心胎兒在宮內窒息死亡,醫生很快安排了剖腹産手術。
司燁拿了些嬰兒衣物讓護士送進去,自己心急如焚地在外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