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緬懷的不是榮光。
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劉鬱白忘不掉的女人。
此時,王學義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我想你幫我保護一個人。」
「把最危險的地方交給我。」劉鬱白語氣沙啞的說道。
眼神溫柔,慢慢的變成一種堅定的澹然。
前方無路,我自不求活路的澹然。
拿著這鐵扇,劉鬱白起身,身子筆挺的。
精緻的鐵扇和他的相貌格格不入。
「你說,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有錯嗎?」劉鬱白背對著李玉堂說道。
此時,李玉堂頓了頓說道。
「錯的是愛上不該愛上的女人,你父親的女人。」
「是嗎?」
劉鬱白的眼神依然溫柔無比:「我說錯了,但她錯了嗎,她分明沒必要死。」
這就是劉鬱白拿到鐵扇時的心態。
想到的是那位被他害死的女人。
劉鬱白放下了財富,地位,選擇了自我流放,贖罪。
他能懲罰自己,卻怎麼都不明白,為什麼被愛上的那個女人要死。
為什麼?
此時此刻,原本這一幕戲已經要結束了。
然而李清卻是側對著鏡頭而走。
從句僂,到挺直身子。
再到筆挺。
對的。
為什麼。
錯的不是她。
是我。
是這個時代。
掀翻他吧。
念頭至此。
髒汙的乞丐,張開家傳的鐵扇。
現在,他是劉公子。.
諸羊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