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嘆息的笑熟悉又源遠流長,他獨有的語態風格。
權知歲頓在原地,像是一尊雕塑!
良久後。
那群人的談話聲聽不到了,他們應該下山了。
權知歲重新抬腳往前走,已然渾身是汗!
她開始喘氣,像是爬不動了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
身後很遠的臺階下方。
“魏時序,你看什麼呢?還不走嗎!”身旁人在催促。
“看到一隻鷹。”魏時序轉身,往下走。
她竟然穿著一身黑,五官長開,眼神越來越犀利了,確實如傳聞中那般攻氣十足。
但,防誰?
黑色偽裝的以攻為守,是他高中時候的把戲。
身旁的幾人抬頭看天空,在尋找。
“哪呢?”
“沒看到啊!”
“哪有鷹!”
“……”
權知歲在金頂待了很久,久到麻木。
三年前兩人爬山,她站在山頂,魏時序給她拍了張照。
三年後她獨自前來,遇到站在山頂的魏時序,拍下了他的背影。
兜兜轉轉,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
權知歲一整個假期都沒出現,她從金頂下來就回武館了。
她不舒服,心神不寧,情緒不佳,天天就躺在自己以前住過的小房間裡發呆。
甚至手機沒電了也不充,讓人找不到她。
正好,她也沒機會上網搜尋那個在梁溪人盡皆知的名字。
他來鄖陽了,他在鄖陽……
師父和師兄們要忙著新武館的事,教學和管理都很繁忙,不怎麼來舊武館,這裡很安靜。
資令每天來一趟,給她扔幾個烤紅薯,像是喂景區的猴子。
這天,資令又來了,在門口罵罵咧咧。
“你懶死算了!不練功不站樁也不出去玩!還不學習!飯也不吃!你餓死得了!”
她連續一週躲在這裡,像個縮頭烏龜。
資令還在罵,罵到激動處,要開始踹門了。
權知歲終於走出了房間,沒什麼精神的看著他。
資令嫌棄的上下打量:“嘖嘖!我的媽!什麼孤魂野鬼出來了!”
權知歲問:“去年暑假他在這裡待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