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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怕自己又會說漏什麼，柯梓凝笑嘻嘻地挨著夜霓裳，擠眉弄眼地說，“老大，我看啊，你和裴戰擎兩個人現在還沒怎麼著呢，就這麼有默契，以後在一起一定天下無敵！”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提到裴戰擎，夜霓裳果然被岔開了話題，也抿著一抹笑意。
“老大，既然誤會都澄清了，我們現在不用走了吧？”柯梓凝期待地看著夜霓裳。
只有繼續留下來，柯梓凝才能繼續挖掘裴戰擎的資料，才能找到他身邊的“白客”到底是誰。
現在，對柯梓凝來說，發現對方的真面目和打贏他一樣重要。
沉默了一會，夜霓裳托腮看著窗外紅藍交替的警燈燈光，低聲說道，“那要看他怎麼做了。”
————————————
五天過去。
刊登有關於抓獲商業間諜的報紙都成舊的了，裴戰擎還沒在夜霓裳面前出現。
這算什麼！
以為讓警察對她的事情輕描淡寫地處理，以為在報紙上說明那夥人的罪行，就能當做是對她的道歉了？
那晚故意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異於常人的行為，夜霓裳等的，就是他上門來找她，也等著他來向她道歉。可他居然連出現都沒有，竟用這種方式把她打發了？
可笑！她夜霓裳才不接受這種拐彎抹角的道歉！
憤怒的漆黑眸瞳一直在緊緊盯著念氏公司的出口，等到那輛熟悉的轎車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夜霓裳也飛一般跑了出去。
“老大，你去哪！”看出夜霓裳這幾日情緒很不好，柯梓凝一直不放心地看著她。
看到夜霓裳忽然跑了出去，柯梓凝也趕緊追了過去。
一道身影忽然沖過來，莫世勳及時剎住了車。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每次從公司出來，他都會特別留心。
看清佇立在車頭的人，莫世勳蹙了蹙眉，回頭看坐在後面的裴戰擎，“將軍，這個……”
上次是碰瓷，這次又是什麼？
“恩，我看到了。”透過前擋風玻璃，裴戰擎的視線落在夜霓裳身上，眸底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喜悅。
夜霓裳也正看著他。
過了幾秒，夜霓裳走到車身側邊，伸手在車門上敲了兩下，冷著眉眼對裴戰擎說，“下車，我有話跟你說。”
喜悅的眸光已經退去，裴戰擎的眼神已經恢複了冷淡和平靜。
“老闆，”看裴戰擎好像在遲疑，莫世勳回頭，輕聲問他，“需要我開車走嗎？”
現在夜霓裳已經不站在車頭，莫世勳只要踩下油門，立刻就能離開了。
“不用。在車裡等我一會。”
裴戰擎下了車，邁了兩步，身長玉立地站在夜霓裳面前，深諳的眸光有點閃爍，想面對也想閃避。
“裴先生，”夜霓裳沉著臉，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說，“對於誤會我的事，你不打算鄭重向我道歉嗎？”
裴戰擎凝眉，又蹙了蹙。
原本要低調處理的案件，他還是允許媒體公佈了。說是為了警告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其實是為了讓夜霓裳看到，當做公開道歉了。她所說的“傷害”事件，裴戰擎也以念氏的名義聯系過警方，只是出具了證詞和證物，免去將來需要她上庭作證的程式。
比起口頭的道歉，這樣不是更實際有用些嗎？
他不覺得非要說出一句“對不起”才是道歉。
除了某些不得已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