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礙事兒,不礙事兒!”
松文濤笑了笑,這時也起身提起兩隻毛筆看了看,眼中不由得精光一閃:“哎呦,還都是好東西啊,你小子不會是早就等著我了吧?”
“哈哈哈,松老您可真會說笑!”何林忍不住笑著搖搖頭。
他倒是沒想到松文濤稍微熟識了以後,居然還不乏幽默細胞。
“嘖嘖嘖……湖州藏寶閣狼毫長鋒筆,華夏一得閣墨塊,徽州上等宣紙,端州墨硯!”
松文濤見到茶桌上這幾樣文房四寶,心頭也是欣喜不已。
對於他這樣的文人而言,上好的文房四寶簡直比金山銀山還喜歡,這時也不由得有些心癢癢起來。
“松教授可真是好眼力啊!”
何林讚歎一聲,笑道:“不瞞您說,您這確實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這店其實才重新開張沒多少時日,很多物件兒都還是新到的呢。”
“但單說這文房四寶,庫房裡剩下的卻只有這一套了!”
“哈哈哈……看來還確實有緣!”
松文濤笑著點點頭,緊接著他往懷裡一摸,一枚小巧的印章就出現在了他手裡。
作為一個書畫家,隨身攜帶私人小印章已經成為了松文濤的習慣。
“咦——!”
何林見到印章眼睛也是一亮,隨即忍不住朗聲笑道:“哈哈哈……松教授,看來咱今天這真是緣分啊!”
“哈哈哈……有緣,有緣!”
松文濤也有同感,拍了拍何林肩膀笑道。
過了一會兒,王維取來了鎮紙石和印泥。
何林此刻也磨完墨,店內頓時墨香四溢。
松文濤立即右手提起大支狼毫,筆蘸濃墨:“既然今日老夫與小何掌櫃你這麼有緣,那老夫就獻醜題字一幅!”
說完,松文濤腕如磐石,執筆就在宣紙上揮毫起來。
“否極泰來!”
四個大字瞬間躍然於紙上。
筆鋒蒼勁有力,又不失流暢神韻,真可謂是靜若止水,矯若遊龍!
不得不說,松文濤在書法上的造詣在簋市老一輩中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緊接著,松文濤又拿起小支狼毫。
蘸墨提筆,在宣紙右下角寫下:“戊乙年仲夏松安居提筆,贈予何林小友”。
松文濤,字號安居。
這兩行蚊足小字寫得飄逸自然,娟秀細膩,一股文豪鋒範內涵於內而不外放!
寫完,松文濤放下小狼毫注視題詞許久。
“嗯……不錯,確實不錯!”松文濤過了半晌才點頭自贊道。
何林和王維在一旁也是滿臉驚喜,這哪裡是不錯?簡直堪稱絕品!
松文濤作為書法大家,對於自己的書法畫作也向來有要求。
今天他揮毫疾書,能自贊不錯,那絕對是上上品了!
何林原以為松文濤能為自己提詞一句就足夠,沒想到松文濤還精心落款署名。
並且最後點明自己為‘小友’而贈送,那這樣一來,這幅字帖的意義可就非同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