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大娘,再說了,小偷有這麼早就行動的嗎?”
“是呀,你怎麼天剛黑就下手了?”
“我,我只不過是想看看房。”
“租房?好好好,正好看看。”老大娘語氣一下子和緩下來,臉上也帶了笑容。
丁馳暗噓一口氣,問道:“這裡有您的房。”
“有,有,你剛才偷看這家就是。”老大娘說著,取出鎖匙,上前開門。
哦,這是怎麼回事?丁馳心中狐疑,試探道:“我聽人說,這裡好像住著年輕人,您是他們的……”
“進去吧。”老大娘推開屋門,“以前是住著個年輕女的,也冷不丁有男的來。租期馬上就到,剛剛她把鑰匙交給我,說是搬走不住了。我這才來看看的,我就住西邊那條巷。”
是了,原來是這樣,丁馳不禁遺憾和後悔。遺憾線索又斷了,後悔沒有及時趕上去,竟然還想著以後守株待兔。
事已至此,只能另想他策了,看看房子也好。
對,看看。丁馳精神頭又足,跟著老大娘走入院子,進了正房。
正房總共只有兩間屋子,裡間休息睡覺,外間燒火做飯。屋子裡陳設很簡陋,裡屋有大炕,還有一張單人床,一套老式組合櫃。
丁馳以“好用不好用”、“舒服不舒服”等理由,翻查起來。
就在丁馳查詢線索之時,先前離去的白裙女子卻是滿腹愁怨,正在對著大哥大撒嬌、吐苦水:“人家每天都擔心吊膽的,總感覺有人跟著,經常半夜被噩夢嚇醒,你又不在人家身邊。我要去,就要去,跟你住到一起。好嘛!”
聽筒裡傳出男聲:“親愛的,這幾天還不行,再等等,等我……”
“還等?再等黃花菜都涼了。我這已經等了你好幾年,還讓我等到什麼時候?”說到這裡,白裙女子聲音帶出厲色,“我可告訴你,別想幹過河拆橋的事,要是把老孃惹急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別急呀,一說這事就急眼,我這不也是為了咱倆好嗎?我當然知道你不容易,這麼的……”對方溫言軟語,吐出了一堆好話。
聽著聽著,白裙女子臉色逐漸由陰轉晴,後來還出現了濃濃的笑意。
櫃子翻了,床墊、炕蓆也掀了,甚至還專門看過床底、櫃頂,除了那略有熟悉的香水味外,丁馳沒任何有價值發現。
老大娘倒是熱情的很,扯著丁馳胳膊,東也介紹西也問,甚至還提起了先前的“誤會”,短時間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丁馳心中有事,不想再耽擱下去。他靈機一動,掏出十元錢來:“大娘,這是定金,您先給我留三天,如果三天內我不來交錢,這錢就是您的了。”
“十塊錢,太少了,只能留一天,除非三十。”老大娘露出狡黠笑容。
“三……一天就一天,那先這樣。”丁馳回過之後,轉身便走。
這次老大娘沒有跟出來。
由於走的太快,又沒看腳下,在出院門時,腳下絆了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這是什麼?
丁馳直起腰身,剛剛撐地的右手上赫然出現一張硬紙片。藉著屋裡燈光,一行秀麗的小字映入眼簾。
看清上面內容,丁馳不由大喜: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意外收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