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春節已經過了,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我……可……當時他真是這麼說的。”
“我警告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拿到的高額工資、獎金、經費都是我們給的,包括你現在和他的接近也得益於我們。如果你只想著自己的小九九,而對任務應付,甚至欺騙我們,可別怪我不客氣。”清秀女子說話間,臉頰忽的猙獰,渾身散發著疹人的氣息。
紅衣女子點頭如搗蒜:“不敢,不敢,我一直不敢忘卻職責。現在又經您的提醒,更不敢稍有怠慢。您放心,我一定儘快搞清楚狀況,第一時間向您彙報。”
清秀女子冷冷的盯著對方,神色漸漸緩了下來:“只要出色完成任務,你這次的外快就算了,我不予追繳。假如你消極怠工甚至搞砸了,那麼你之前所得將全部沒收,也包括你得的外快,另外還要向你徵收利息。”
“啊?”紅衣女子驚出一聲冷汗,“還有利息?”
“不要懷疑我們的手段,也不要消磨我們的耐心,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清秀女子說到這裡,冷冷的瞪了對方一眼,轉身離去。
只到清秀女子離去多時,紅衣女子才軟軟的癱坐在椅子上,長長噓了口氣,抬手拭著額頭冷汗。她現在不禁深深後怕,後怕那個女人隨時出手,剛剛她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殺”意。她也多少有些後悔,可是隨即便一咬牙:世上沒有後悔藥。
稍稍平靜了一下,紅衣女子取出手機,撥了出去。
“你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個冷冰冰的回覆,她暗自發問:要不要打他家中電話呢?
算了吧,如果明天還打不通,再打他家中也不遲。紅衣女子拿定主意,緩緩起身,卻又昂首挺胸走去。
都說脫毛的鳳凰不如雞,現在司焱是深深體驗了。
自從家中變故,先前那些“哥們”便敬而遠之,他其實已經嘗夠了世態炎涼,但那裡畢竟還有畢贏不時出現,多少還慰藉了孤寂的心靈。
可是這次畢贏全家去南方過春節,司焱身邊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空蕩蕩的房子裡只有他一人,既空虛也孤獨,晚上還經常被惡夢驚醒。
這種孤獨還是能夠忍耐和克服的,最令他頭疼和恐懼的是那還不完的賭債。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自己跑前跑後,搭工搭錢,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吧,可那萬惡的債主竟然說是利息都沒還完。這還有天理嗎?還有說理的地方嗎?
司焱現在後悔死了,悔不該去賭博,更不該欠賭債,似乎也不該與丁馳做對,否則又何至於如此呢?可世上真的沒有後悔藥呀。
“叮呤呤”,鈴聲響起。
畢贏來電話了。司焱心中一喜,興沖沖跑過去,可是當他看到跳動的位元組時,心情一涼到底:連過年也不讓消停呀。
儘管一萬個不樂意,但司焱還是不得不接通手機,堆滿了笑臉:“黑……”
不容說完,手機裡已經傳來冰冷聲音:“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不能按時完成任務,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