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狩獵隊的精靈後面,還站著一個個身穿祭司袍的傢伙。
每當有精靈受傷的時候,他們都會吟唱起咒語,施展神術予以救治。
他們手裡的神術比永恆教會的牧師還要厲害,幾乎是立竿見影。
在安德里斯的認知中至少要休養十天半個月的傷勢,在一道聖光之後就會瞬息痊癒。
那種恐怖的治療速度,讓安德里斯心下駭然。
此消彼長之下,精靈倒是一個倒下的也沒有,然而跟在安德里斯身後的半獸人和傭兵,倒是越來越少了……
隨著不斷戰鬥,安德里斯感覺力氣越來越弱,就連身上的傷口都有些麻木了。
“精靈!你們敢一對一單挑嗎?!”
他不甘地怒吼道。
然而,安德里斯卻僅僅換來了精靈們的獰笑。
沒錯,獰笑。
安德里斯很難想象這個詞語會出現在精靈的身上。
可是看著他們那興奮之中帶著些許瘋狂的笑臉,以及每當有半獸人和傭兵被殺死時發出的或是歡呼或是遺憾的感嘆,那種對於殺戮與死亡毫不在乎的表情,都讓安德里斯感到無比的驚悚……
他已經在大陸上闖蕩了三十多年,見到過太多太多的人,太多太多的種族。
喜歡戰鬥的傢伙他見到過,殘忍的傢伙他也見到過。
然而,在他見過的所有智慧種族中,他卻很少遇到過如同眼前的這些精靈一般瘋狂的傢伙。
有人殺戮是為了財富,有人殺戮是為了地位。
然而,眼前的這些精靈,他們的眼中只有興奮和嗜血。
他們……是為了享樂。
似乎自己在他們的眼中,不是敵人,而是獲得快樂的玩具。
類似的神情,安德里斯只有在那些狂熱的邪神信徒,以及調戲獵物的色彩龍身上才見到過……
而這個時候,安德里斯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些精靈會被地下世界的居民稱為邪惡精靈了。
可是已經晚了。
隨行的半獸人和傭兵越來越少,而圍困安德里斯的精靈卻越來越多。
而如果說這些精靈還有哪一點讓安德里斯感到安慰的,或許是自始至終圍攻他的都是一開始的那五個精靈吧……
後來的精靈雖然包圍了他,但卻沒有出手。
如果他們出手的話,恐怕安德里斯早就命喪當場了。
而就在安德里斯以為這是精靈最後的良心時,他卻再次聽到了對方的彼此交談聲。
“怎麼還沒打完?你們好慢啊,要不要幫忙?”
還沒打完?
安德里斯有些愕然。
他下意識掃了一下左右,卻愕然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在戰鬥的人只剩下了他一個,而他身後已經沒有一個站著的人類和半獸人了。
一時間,安德里斯心中冰涼。
而精靈們的聲音還在繼續:
“沒辦法,這個人有點厲害……你們別搶人頭啊!這可是我們的!”
“沒錯,我們打了好久了,你們別搶經驗啊!”
“嘿,一個白銀就打了這麼久,菜弟弟。”
“這是精靈怪好嗎?!”
精靈怪?
這是在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