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站在第一排,她能最近距離看到對面男國護隊的訓練,範梟正在訓斥一個每天早上遲到的新生。
“林悅!出列!”白琪琪皺著眉頭。
林悅向前邁了一步。
“答‘到’了嗎?重來!”白琪琪命令。
林悅退回去又來了一遍,昂首挺胸,“到!”
“你剛才看什麼呢?我講了什麼你聽到了嗎?重複一遍!”
林悅看著白琪琪板著臉,心生畏懼。
白琪琪是國護隊女神級別的領隊,林悅見過她穿便裝的樣子,身高一米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凡有那麼一絲攀比心態的女生都會在白琪琪面前自慚形穢。
林悅看著英氣逼人的白隊長,一時語塞。
“田徑場,四圈。”
林悅長舒一口氣,正邁出左腳,白琪琪又疾聲厲色批評道:“打報告了嗎?”
“報告!”
“五圈。”白琪琪指著遠處的田徑場。
“是!”
可悲的是早上一二節沒課,不然五圈的懲罰有望落空。
林悅穿著短褲在田徑場上慢跑,雖然已是九月金秋,但太陽一升起,溫度還是居高不下。
林悅跑著跑著汗水就浸溼了短袖,她擦著額頭的汗,遠遠看了一眼剛下訓的範梟,那身迷彩衣襯得他格外俊朗。
範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林悅。
有那麼幾秒,他站在原地,望著空無一人的操場,有個女孩正頂著太陽,一圈一圈奔跑。
林悅笑了,她的腿已經像灌了鉛似的笨重,但她心裡很甜,她知道有個人在關注她。
哪怕只是驚鴻一瞥,都恍若一世紀的陪伴。
“你有點過了吧。”範梟在食堂啃著饅頭對白琪琪說。
白琪琪把桌子一推,範梟碗裡的豆漿漫出了幾滴。
“怎麼了?我也要去受罰是嗎?”範梟把饅頭放回盤子裡。
“你很期待吧?跟她一起跑步。”
“打住!我不喜歡她好嗎?但是我實在看不慣,昨天你讓一個女生加練了兩圈,結果人家上課遲到,輔導員找到咱們團委老師那裡,要求更改早訓時間,是我替你承擔下來了。你還不知道吧?”
“那個女生不說,我怎麼知道她早上有課?”
“你就應該先問人家一下,畢竟新生剛到,都不太敢替自己辯解。還有,懲罰分很多種,沒必要一直跑圈,大家都沒吃早飯,訓練強度一加大,身體遲早出問題!”
白琪琪垂下眼皮,把範梟的卡扔到盤子裡,直接從側門走了。
範梟沉著臉,起身時,椅子在地上“刺啦——”響了一聲。
周圍同學都齊刷刷回頭,看著範梟學長單肩挎著書包,去視窗刷了一杯豆漿、兩個包子。
林悅跑完五圈上氣不接下氣,面紅耳赤地躺在草坪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