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傑,你戀愛了!”表哥說。
“你喝多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見過你跟很多女生分手的場面,當時你拉著我去衝浪,去開賽車,去做義務導遊,包括剛和Doris分手那會兒,你拉著全國各處跑,你都是外放的,可這次你鬱鬱寡歡,黏在親戚身前喝悶酒,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不說話,而且很宅。”
詹森傑苦笑,“你是在國外大徹大悟了,現在活得這麼通透。”
“我跟你嫂子的事,也不知道你怎麼挖掘到的,別喝醉了說出來,都是我私事,就不要給別人增添無謂的負擔。”
“哥。”詹森傑豎起大拇指,“長大了!”
表哥刨了刨詹森傑鳥巢一樣的頭髮,“人小鬼大,在我跟前好好說話!”
“哥,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詹森傑睜著卡姿蘭大眼。
“當然是刷存在感了。”
“怎麼刷?”
“你把人家女孩怎麼傷了?就怎麼挽回唄!”
“那不成死皮賴臉了?”
“你現在才看清自己的本質啊?”
詹森傑一錘掄在表哥胸肌上。
表哥氣定神閒地坐在沙發上,品了一口名酊。
林悅站在窗臺上,看著漫天五彩斑斕的火光。
“北京都不放煙花嗎?”林悅問。
“五環以內不見一絲煙火氣,我都忘煙花長什麼樣了。”
“我錄給你看吧!”
“好啊!”
林悅結束通話語音後,看到詹森傑的來電提醒。
所有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回憶,瞬間湧出腦海,她以為已經走出他的世界了,卻還在圈邊徘徊。
兩個圈沒有任何交點,只是在遊走時,偶然碰在了一起。
煙花短暫,等她回過神,燦爛已經消逝。
“我還沒拍到,它就結束了。”林悅發給年楷。
“沒事,你看電視上。”
林悅走到客廳,螢幕上正來回切換著各大高校慶賀新年的影片,“年少有為”在西安鐘樓前,翻唱搖滾版《我和我的祖國》。
年後,林悅在小寨租了青年旅社,參加了新東方的助教培訓會,每天下班後,擠在人潮如織的地鐵站,彷彿剛畢業去大城市打拼的憤青,嚐到了城市的滋味。
“林悅!”
餘洋頭戴高角帽,手裡拿著甑糕。
“你沒回家嗎?”林悅咬了一口甜甜的甑糕。
“你不也沒回嗎?”餘洋吐著熱氣,“我在小寨租了青旅,感覺自己膽真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