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還吃醋呢?”
“吃什麼醋?”林悅撇過臉,晃悠著兩條腿。
詹森傑把毛巾蒙在林悅頭上,看著滑稽,痞痞地留下一句“別曬黑了”。
“過分!”林悅撤下毛巾。
岸邊,王梓義正溫柔地幫舟舟擦著溼發,肩上掛著舟舟的外套。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林悅自艾自憐,看著萬里無雲的晴空出神。
“你這是考完了?”
一個熟悉的男低音從遠處傳來,只見年楷吧嗒著沙灘拖,手裡兩小瓶方形飲料。
“考完了。”林悅無精打采地眯著眼,長長的睫毛上一層碎碎的金光。
“給,綜合一下體內的乳酸。”年楷遞出一瓶蘇打。
幾個迷妹從背後路過,矯揉造作地喊:“年楷~你在網易雲的歌榜我給你刷了一百多票耶~晚上去KTV嗎?”
年楷回頭擺了擺手,笑容敷衍。
幾個女生蛇妖一般走位,莫名可笑,林悅問:“她們你都認識?”
“不熟,但她們帶群的能力很厲害,幾個片區的粉絲群都是她們管理,什麼路演啊、門票啊、比賽啊……她們是最先走路風聲的營銷手。”
年楷略帶嘲諷,“對片區的地頭蛇一般以禮貌為主,迎合為輔,不敢隨意撕破臉皮,弄不好老死不相往來,前路漫漫,就只剩給自己刨坑了。”
林悅很少看見年楷跟這些女生混在一起,他大多時候獨來獨往,一輛火紅色的摩托疾馳如風,她見過年楷和樂隊在一起排練,都帶著百分百專業合作的性質。
“你們學醫是不是很累啊?我看到醫學系曬書,都是從一個架子排到另一個的那種。”
“對,專業課是很多,但醫生不專業,病人會倒大黴。”
“其實你可以開一個音樂理療法,本身也是你的特長。”林悅突發奇想。
年楷笑起來,像範梟一樣溫暖如風。
“我是臨床醫學,不是神經科,更不是心理治療,病人都咳出血來了,你還對著人家彈琴,是不是不厚道?”
林悅薄荷般爽朗的笑魘,傳向遠方一雙凶神惡煞的野狼眼裡,他正朝這邊伺機窺視著,蟄伏到林悅身後,突然鉗住她的身體,把她提了起來。
“走!”詹森傑冷冷地,把水瓶扔給年楷。
“我頭髮還沒晾乾呢!”
“走,我那兒有吹風機。”詹森傑推著林悅的身體。
“你慢點!”林悅掙脫開,“你洗完就走,我洗完怎麼還等你呢?能不能體貼一點?”
“我洗完,最起碼不會坐在那兒閒聊浪費時間!”詹森傑瞪著眼睛,情緒激動。
“咦——嘖嘖嘖……”林悅湊到他臉前,“吃醋了?”
“你動不動跟他聊的那麼開心,不就是個會音樂的嗎?我可提醒你,他的粉絲可是很瘋狂的,上週我就看到一個女生直接撲上去又咬又啃的!”
“胡說八道!”
“就算沒那麼嚴重,但和我形容的也差不多,你最好剋制一下自己。”詹森傑摟過林悅,“你要學著發現體育的魅力,看我打球,完全可以達到演唱會級別的試聽效果,你們女生要善於發現美,你看你眼睛這麼漂亮,怎麼就視力不好呢。”
“我這視力不好,找了你當男朋友!”
歡喜冤家一路喋喋不休,大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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