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唱反調》與《預言家日報》的第一次交鋒,以唱唱反調的階段性失敗而告終,人們以為這又是一次歷史的重演,畢竟這種事在巫師界每隔幾年就會出現一次,每一次,都是以《唱唱反調》的失敗而告終。
不過《唱唱反調》雜誌社也從來不會因為這件事就陷入危機之中,因為作為一家以唱反調為基調的媒體,它的存在,是魔法部的一塊遮羞布,是魔法部倡導的所謂自由、民主的一面旗幟。
儘管它給魔法部帶來了不少麻煩,但是它卻是隔離人們對於魔法部不滿的一堵高牆,人們會將自己的不滿轉換為對於《唱唱反調》的支援,從而避免魔法部直接面對民怨失去迴旋餘地。
實際上魔法部也是這麼幹的,他們從來都不會故意去查封這家雜誌社,但與此同時,這家雜誌社也永遠別想得到官方的任何一點資源,索性魔法部乾的真的很爛,所以這十年《唱唱反調》雜誌社的日子過得居然意外地不錯。
不過最近它有點跳得太厲害了,福吉非常不滿,他不明白,自己這麼殫精竭慮地為魔法世界的福祉而努力,卻依然這麼遭大家不待見的理由何在。
在福吉的授意和打壓之下,預言家日報開始了一系列針唱唱反調的攻擊,包括列舉他們的不實言論,對於他們的記者和主編進行人身攻擊之類的手段,可謂是骯髒至極。
“撒謊成性的《唱唱反調》,謝諾菲留斯和他的彎角鼾獸。”
“真的存在嗎?天才妄想家謝諾菲留斯與《唱唱反調》的故事。”
“小天狼星與胖墩博德曼,謝諾菲留斯的又一次瘋魔。”
“福吉與他調製魔藥的神秘事務司,《唱唱反調》的瘋狂臆想。”
“防妖眼鏡與騷擾虻,謝諾菲留斯的可憐幻想。”
都說同行的才是冤家,一點都沒錯,預言家日報的這個架勢就是要將唱唱反調徹底打死。
但是唱唱反調這邊也不是吃乾飯的,畢竟預言家日報本身他們也不乾淨,既然他們不講情義,那唱唱反調這邊也不用客氣,將預言家日報的黑歷史一個一個地貼上自己家的頭版頭條。
一時間輿論場上熱鬧無比,吃瓜群眾們都表示自己有點吃撐了。
但是《唱唱反調》這邊終究是勢單力薄,另一邊的陣營有魔法部的下場支援,還有魔法部的盟友純血巫師家族聯盟的支援,魔法界的很多喉舌都跟著《預言家日報》的節奏攻擊《唱唱反調》,導致這家雜誌社在連番的攻擊之下進退失據,新聞內容的質量大幅下降,發行量出現了大幅度的下跌。
最根本的問題還是出在《唱唱反調》本身的規模與定位上,這份雜誌本身就是巫師世界的一份小報,雖然發行量不低,但是權威性沒有,內容以世上根本不存在的生物的目擊新聞與一些非主流的新聞訊息為主,大家購買這份雜誌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取樂,而並非是關注新聞,是以這麼一通操作下來,新的客戶群體沒有拉到,舊的客戶卻在流失,情況對於《唱唱反調》來說非常危急。
就在這危難關頭,兩個客人來到了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的家中拜訪。
“誰呀?”謝諾菲留斯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拜訪還是十分害怕的,可是當他看清了來者之後立刻就收起了警惕心理,因為誰都有可能害死他,但是眼前這位絕對不會。
“歡迎你們,鄧布利多教授,這位是?”
“請容許我為你介紹一下,羅南·伊斯特伍德,一個鍊金術大師,這位是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唱唱反調》的主編。”
羅南向這位巫師看過去,有點沒有忍住笑意,因為看起來確實十分的古怪搞笑。他有點對眼,一頭蓬鬆混亂的爆發像是一樣隨便從頭頂著鋪到肩頭,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身上穿著蛋黃色的長袍,脖子上掛著一個大金鍊子,上面綴著一個死亡聖器的符號。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這位巫師就是一個離群索居的孤獨者,性情估計也有點不同於常人,難怪會選擇出來創立《唱唱反調》這樣的非主流雜誌。
隨後謝諾菲留斯便向鄧布利多詢問他們拜訪過來的意圖。
鄧布利多說:“我聽說你最近陷入了困境,所以我是來雪中送炭的。”
“但是我不需要金錢,更不需要一位鍊金大師。”謝諾菲留斯果然古怪,別人都想要幫助而不得,而這位確實乾淨利落地將可能的幫助拒之門外。
“但是如果我可以讓你的雜誌起死回生呢?”
“它還沒死呢!”謝諾菲留斯有點生氣了,他生命之中最重要的就是女兒盧娜·洛夫古德,其次就是他一手建立的《唱唱反調》雜誌了,它再現只是有點不好,但絕對不至於暴斃。
“對,但是如果你這麼搞下去,它就快玩完了,”羅南向他解釋說:“你根本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基本盤在哪裡,貿然與《預言家日報》起衝突,貿然涉及嚴肅新聞領域,貿然放棄對於原來領域的經營都是問題,這樣的不穩定只會加速你的雜誌走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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