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語言有時比刀劍更可怕,它就像一顆顆子彈,將人打得千瘡百孔,儘管外表看起來毫髮無損,這種感覺我很清楚。
在那之後,我們再也沒見過譚小敏,她連寢室都不回了。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日夜潛伏在診所附近,等待那些技師傾巢而出的時刻。
奈何連續曠了幾天軍訓後,終於在一個深夜近10點,校門即將關閉的時刻,捕捉到那群技師傾巢而出了!
本來都打算走的我們,鬼鬼祟祟的跟在這一大群技師身後。為防打草驚蛇,我們跟的很遠,完全靠胡守青的鼻子來做雷達。
結果越走越遠,直接走到了城郊結合部的一個別墅區,樹特別高,花草特別多,那群白大褂的技師走在黑暗的小路上,看著著實有幾分瘮人。
我依舊是揹著雙肩包,包裡放著香爐,眼見著那群技師進入其中一棟別墅,我們仨互看一眼。
唐安琪鄙視的對胡守青說:“你看看人家,別墅都住上了。你直接過去按門鈴套近乎吧,畢竟你們是老鄉。”
胡守青乖巧的點頭大踏步走到大門前。
“叮咚。”
半晌一個技師開了門,一臉茫然的看著胡守青。
胡守青討好的笑著對那人說道:“嗨,我找胡芊芊大師,你就說我是她老鄉。”
那技師朝房內看了一眼,只聽裡頭傳來一個悅耳的女聲。
“進來吧。”
我倆一聽這話,嗖的一下從草叢裡鑽出,在那個技師吃驚的眼神裡,跟著胡守青進了別墅。
這一進來,頓感邪門的很,整棟別墅內牆全被刷成了如血的鮮紅,再配上紅色的沙發,漆黑的窗簾,大廳中間地板上一幅超大的六芒星圖案,那群一身白衣的技師們圍著六芒星盤腿而坐,圍成一個圈,人手一支白蠟燭,在紅色水晶吊燈下,安靜而詭異的發著呆。
我們正好奇的四下張望,一道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想不到在這海城還能碰到同族小輩。”
那是一個及其美麗的女子,可以說是攝人心魄了,海藻般的長髮散在腦後,紅底白花旗袍恰到好處的包裹著她曼妙的身形。
胡守青一見胡芊芊,登時愣在原地,唐安琪氣得擰他胳膊,小聲嘀咕道:“你也被她迷惑了?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
胡守青這才反應過來,卻朝胡芊芊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我看胡守青這架勢,對方來頭應該不小,胡守青怕是壓制不住。
我向前迎了一步,客氣的說:“世間修道方式千千萬,還請您高抬貴手,放了那些無辜的女孩。”
胡芊芊這才看著我,突然笑道:“天吶,看我發現了什麼?這不是儲存靈氣最好的容器嗎?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什麼意思?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胡芊芊直接出手,一條巨大的白尾從她身後竄出,好在我有了前幾次的經驗,直接就地打滾躲開了!
胡芊芊見一擊未中,直接大手一揮,本來一動不動的那些技師,一下全活了過來,朝我們直撲而來。我們東躲xz,唐安琪大喊:“胡守青你這個廢物!趕緊施法讓他們都停下來啊!”
大概是在學校裡太久沒用法術,胡守青打了好半天,經唐安琪這一提醒才想起,趕緊抬手施法,那十幾個技師這才齊齊暈倒。
唐安琪看了眼滿地的技師,笑道:“不錯啊小青青!有點本事!”
胡守青難得羞澀的摸著脖子道:“還好還好...”
胡芊芊臉色變的難看道:“你竟然幫著外人?”
唐安琪護短似的擋在胡守青身前道:“他是我的人!你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