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聊的差不多了,這時已近凌晨。
我這時才察覺到一絲羞澀和尷尬,因為超調組給我和蘭安排的是大床房!
而且酒店這邊還很貼心的在床中間用毛巾捏了兩隻白天鵝,嘴對著嘴,周圍用玫瑰花瓣撲了一個大愛心。
這怕不是以為我們是新婚夫妻吧?
和我尷尬截然不同的,是蘭好整以暇的靠在牆邊。
“不周山確實挺適合作為我們舉辦婚禮的地方。”
我剛踏出的步子,因為他這句話給驚得一個踉蹌。
結婚對於我來說,還是特別遙遠的一件事,如今突然被他如此自然的說出口,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也不用這麼急吧?我,我覺得還是先以大局為重,把不周山的危機先解除比較要緊。”我心不在焉的清理著行李中的衣物。
拿換洗衣物時,小心翼翼的將貼身衣物包在睡衣裡頭,見蘭只是站在窗邊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我這才趕緊走進洗手間,雖然我和他也算是同床共枕過了,但那次是蘭以鹿的形態。
現在他一個大活人,還是我的未婚夫,說內心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忐忑,慌亂,還夾雜著一絲羞澀和期待。
等我心事重重的洗完從洗手間出來,蘭依舊還在看著窗外,聽到我出來的聲音,這才回頭。
“這裡天寒地凍,容易感冒。”說罷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吹風機,拉著我坐在了床邊,無比自然的給我吹頭髮。
我的一頭長髮溼噠噠的散在腦後,蘭輕輕的搖晃吹風機,溫暖的風一陣陣吹在我身上,舒服極了。
而他的指腹輕輕的穿過我的髮間,時不時的劃過我的耳後、脖頸的面板。
雖然我們如今已是未婚夫妻,但除了親吻,我們還從未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
特別是當他的指腹不經意的劃過耳後脖頸的肌膚時,彷彿像一支羽毛撩撥著我的心,奇癢難耐。
我不禁瑟縮了一下脖子,蘭停下手裡的動作,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我尷尬的迴避他的眼神:“沒,沒什麼,就是有些癢..”
“癢?哪裡?這裡嗎?”蘭又用手摸了摸我的耳廓,我不禁又是一抖。
“還是這裡?”他又摸摸我耳後根下的脖頸處,我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喘。
連我自己都驚訝於我竟然情不自禁的發出如此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我驚得捂住嘴,眼神快速看向蘭。
蘭莞爾一笑,緩緩向我靠近,輕抵著我的鼻尖:“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一怔:“等不及什麼?”
“今夜,成為我的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