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找到蘭後,我就再沒有放開過蘭的手。
而無相眼神失落的看了看我,沒再靠近,只是和超調組的人討論著此次不周山的計劃。
原來他就是那個提前上山的人,也是超調組這次特意請來的高人。
他的模樣似乎比上次見時更消瘦了,臉色也更差了些。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正在和超調組討論的無相,突然蘭一把將我掰了過來,面朝他的方向。
一臉不爽的看著我:“你夫君沒有那小和尚好看?”
原來他是在吃醋啊,不過如果他知道無相就是上一世金雨薇的丈夫斯彥將軍,他會不會氣瘋?
我好笑的看著蘭:“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還吃這種乾醋?”
蘭雙手捧著我的臉,略有不滿道:“這個時代的人,結婚了也能離婚,毫無契約精神。”
我突然想起婚咒,心道有婚咒在,我哪敢起別的心思?心下又是一陣五味雜陳。
簡單交流後,隊伍繼續出發,這次一直走到太陽西斜,我們終於找了一處避風處,停下了歇息。
這是幾座山交疊處,雖無屋簷遮蔽,但好在是能抵擋些吹了一下午的風雪。
有人生了火,我們圍坐一團,唐安琪靠在胡守青的肩上睡著了。
此刻也只有她還能睡著,其他人都是一臉愁容,都沒了出發時的興奮。
今日只是一個雪崩,就死了兩名考生,這才走了一天,離真正的核心位置還遠的很。
接下來只會更加兇惡,可是此時再想退縮,也已來不及了。
“我們離目的地還有多遠?”我輕聲開口問道。
冀川推了推眼鏡,望著篝火:“不出意外的話,還有2天。”
安倍修自從進了不周山,顯得格外沉默,這時也忍不住問道:“都到這了,能說下里頭具體什麼情況嗎?真的就一點訊息都沒傳出來?”
當然不是,如果真一點訊息沒有,他們又怎會知道目的地到底在哪呢?
只是,為何要隱瞞呢?
冀川依舊是不開口,他身旁的另一個考官終於忍不住了:“只有一個訊息,也是最後一個進去的龍組成員傳出的唯一的訊息。”
“他說了什麼?”明雪莉身子前傾,焦急的問。
考官的臉色更加凝重了:“不要來。”
聲音很輕,卻如一顆魚雷,炸起波瀾萬千。
為什麼要我們不要來?那裡到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這個答案誰也不知道,也許只有真的等我們到了那裡,才能揭開這一切的謎底。
這一切風雪就沒停過,所有人緊緊靠在一起,輪流睡,才終於算是熬到了天亮。
第二日我們依舊是穿梭在無任何參照物的茫茫大雪中,超調組的指南針自我們走了2、3個小時候,就完全失靈了,指標亂飛。
接下來的路,完全靠蘭的指引,就連超調組的人也一臉凝重,大家心裡都沒底。
終於在傍晚時分,雪停了。
前方的路開始逐漸出現點點翠綠,雖然還是看不見一絲生靈,但卻彷彿是給所有人打了一陣強心劑一樣。
好歹是有了生命了啊。
又走了大概2小時,天也黑了,我們也完全出了雪區,進了大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