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了看我們一路走來的每一個碑,發現他們不僅都死於1993年。
更奇怪的是,他們死的時間基本都是連在一起的,就像...
就像昨晚那些敲門的小鬼,每晚帶走一個。
“如果他們都是被昨晚那些小鬼給帶走的,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我們這次的考試題目了。”安倍修也意識到這次似乎不簡單。
不僅僅是考試難,更危險的是,我們可能會隨時丟掉性命。
“我想這次應該不會讓我們單打獨鬥,我們最好是..誰!”我正說話間,突然不遠處又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不同的是,這次的人影是離我們更近了!
安倍修兩指一揮,指間的千紙鶴瞬間飛了出去,速度非常快。
我聽見遠遠的一個聲音,就像是燒著的紙掉進裝滿水的盆裡,噗嗤一聲。
“擊中了,在那邊!”安倍修說罷朝著樹林深處跑去,我和明雪莉急忙追去。
越往裡跑霧越大,我眼見著安倍修那一身黑色和服的身影離我越來越遠。
不好!這大霧一定有問題!
“安倍!別追了!快停下!”我大喊著想要阻止安倍修。
然而安倍修卻彷彿完全聽不見我的聲音,就連腳步多沒頓,依舊快速的在大霧裡跑著。
他的身影越來越小,轉眼就完全消失在大霧裡了!
“這下怎麼辦?要不我們回去找考官一起來救他吧?”明雪莉顯然對我們倆的實力不太自信。
畢竟經過了昨夜的考生死亡事件,明雪莉的自信心明顯和之前不同了。
我皺眉思索著,搖了搖頭:“那東西故意來招惹我們,說明他不怕我們,而且他似乎很著急,都等不到天黑就冒險出來。”
我蹲下看了看身旁的一個墓碑,是一個年輕男孩的碑,單眼皮瘦長臉,在他旁邊還緊挨著另一個齊劉海大眼睛女孩的碑。
而在他們倆的碑前,一小撮紙張燃盡的灰被踩進了泥裡。
我伸出兩指捻起,在手裡挫了挫,是熱的:“安倍修的千紙鶴應該是在這裡打中了那東西。”
明雪莉聞言點頭,隨即咦的一聲,指著腳下的土說:“怎麼這裡的土也是紅色的?”
我一愣,這裡地上全被落葉覆蓋,而在她手指的方向那處,因為剛才被安倍修快速跑過而踩破的樹葉,此刻露出了泥土下的顏色。
確實是紅色的,而且比我們剛才在酒店前後空氣看到的更紅一些!
這一連串的蹊蹺在我腦海裡攪成一團,似乎有什麼答案蠢蠢欲動。
我掏出手機打給了遠在海城的唐安琪:“什麼情況下鬼會選擇白天主動動手?”
唐安琪想也沒想的說道:“那肯定是要命的時候唄!”
“鬼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能要他的命?”
“很多啊,比如山魃啊,或者樓靈啊,還有我們熟悉的成精的靈獸,他們不少都是需要靠吸收鬼來提升能力的。”
山魃?這是我之前從沒碰到的,難得這裡有?
我又問道:“那你知道什麼情況下,土地會變成紅色嗎?還冒著血腥味。”
唐安琪嗖的一下從床上彈起,又急又快的問道:“那說明那塊地下要出一大妖!你不是對手,最後是快快離開!”
“謝了,如果我還有命回來,一定給你帶烤鴨。”我說完啪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望著眼前緊挨在一起的兩個墓碑,抬頭問明雪莉:“你帶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