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彥沉色道:“母親,我去邊疆,雨薇定是要陪同的。否則那些沙威暗哨不會讓過她的。”
原來他說要帶我去邊疆,不是怕我跑了,而是怕我被沙威國的殺手給綁了做人質威脅他。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在小院裡和斯彥下下棋,看看他舞劍,有時他接到邊疆戰報,也不避諱我,所以我也知曉,戰事越來越危急。
這樣愜意的小日子沒過幾天,果然就接到皇帝的一紙調令,即刻出發前往邊疆要塞。簡單整理後,我就跟著斯彥出發了。
邊疆靠近西北方,越走我越能感覺到晝夜溫差逐漸的拉大,白天熱的彷彿盛夏,但一到夜裡卻冷的要抱手爐取暖才能抵禦一點風寒。
而且越往邊塞走,風土人情越發異域風情,這一路還算平安,除了我天天坐馬車顛的屁股疼以外,美食倒是嚐了不少,而且越往邊塞走,人們對斯彥的態度轉換越大。
清河鎮的人私下都稱他為殺神,畏懼於他。而當我們抵達邊塞小鎮薩羅鎮時,這裡的人們夾道歡迎,紛紛向斯彥送上新鮮的牛羊肉和瓜果鮮花。
而且在這裡,男男女女皆是高鼻深眸,睫毛長的能扇風。對待情愛之事也甚是開放,不少明眸少女當著我的面對斯彥暗送秋波。
不過斯彥倒是態度明確,遇到這樣的就直接叫貼身小將將人姑娘客氣的請走。
我們在薩羅鎮不住民居,所有士兵都在薩羅鎮外搭營,按斯彥的話說,一來能提防沙威人偷襲,二來軍隊營帳更能杜絕士兵們沾染上驕奢懶惰的習氣。
我自然也是要跟著住大帳的,而且還被斯彥的貼身小將自作聰明的安排在了斯彥將軍的賬內。
此刻夜深人靜,我尷尬的抱著手爐坐在斯彥的床沿邊,不知是睡好,還是等他回來好。
就在迷迷瞪瞪快要見周公時,斯彥終於掀開帳簾進來了。
大概也是沒想到我會在他賬內,他扶帳簾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回頭看了看守在門外的小將,那小將還一臉看我乾的不錯吧,求表揚的嘚瑟臉。
斯彥無奈的放下簾子走了進來,邊疆條件有限,帳子不大,只放得下一張床,一個洗臉架,一個簡易衣櫃,他一身鎧甲進來,空間瞬間縮小。
“我...”
“我...”
我倆同時開口,又尷尬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麼緩和氣氛。
最後是我先開口道:“讓你的侍衛再拿一床被子來吧,我睡裡頭你睡外頭。”
斯彥一聽詫異道:“可是我們...”
我轉身開始整理床鋪,並解釋道:“你我新婚燕爾就分開睡若被軍中士兵知曉,怕會有損你在他們心中的戰神形象,現在是非常時刻,任何影響士氣的事都可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結果。”
話到此出,我停了下來,我想他也能明白這其中的要害。
我這才回過頭來看他:“我知你是君子,定不會做違揹我意志的事,對嗎?”
他沒有回話,轉身出門了,不一會兒,便抱回一床被子。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和異性同床共枕,竟然會是在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