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胡守青在你身上留了氣味?那以後我們去哪他都能知道?這可怎麼辦?”
唐安琪摸了摸脖子上的佛珠,笑道:“不怕,你有你的持有靈,我有我的佛珠,他要再敢來,我們來一回打一回!”
我苦笑一聲:“你這會又不怕了?剛才誰嚇的鎖門來著?”
唐安琪嘿嘿一笑,只道要去好好洗個大澡把狐狸精的味道沖掉。
我躺在床上,心想,這味道要是洗澡就能沖掉,他早就找不到我們了,以後恐怕還會跟來。
又抬眼看了看桌上的香爐,低聲說道:“蘭,這兩天為什麼不來我夢裡?”
雖然看不見他,但我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氣味,就在附近。
“也許是離金宅太遠,我的法力有些不穩,我試了幾次,都進不了你的夢。”
原來如此,我們又聊了幾句,然後我便睡著了。
以為這一夜不會再夢到新郎官,誰知還是來了,又回到了斯家,此刻我已經是新嫁娘了。不過這斯少爺好像看出我不太情願,一直都睡在書房裡,未與我同房。
我起身穿好衣服,看著鏡子裡那個我,杏眼顧盼生輝,小嘴粉嫩,倒是比我多了幾分靈動,只可惜,嫁給了自己不愛的人。
聽到門外有人正在舞劍,我推門一看,正是那斯家少爺——斯彥。
見我開門,他停下手裡的劍,回身看向我,道了聲:“早。”
我尷尬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這幾日的夢,我大概瞭解到,這個斯家因為貪汙被貶,父親下獄,皇帝念著多年武將忠誠才留了斯彥這條命,而斯彥為了翻身,自請去前線上陣殺敵,也是命好,竟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的成了個將軍回來。
這一回來,母親大人就催著他趕緊趁著這個軍功把婚事辦了,而“我”作為他打小的訂婚物件——金雨薇,就這麼被迎娶進了門。
難怪外面總傳他凶神惡煞,原來是個少年將軍,我跟著他身後走到涼亭裡,桌上擺著兩盤糕點。
原來他在等我一起吃早飯。我坐下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這幾日的夢裡,他對我非常客氣,讓我對他有些改觀,並不像外頭傳的那樣,反而是個斯文的少年郎,只是偶爾能見他有些深沉的眼神。
我見他眉頭緊鎖,問道:“你有心事?”
可能是沒想到我會關心他,他愣了半晌才回道:“嗯,最近邊疆不太平,我怕不久皇上就會派我去邊疆平亂。”
去邊疆?那豈不是正好,免得我倆現在這樣天天互看尷尬。
大概是猜出了我的心思,他緊接著說道:“你當然是要跟著我一起去的。”
“呃...我能拒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