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時刻,被裹在魂霧中的那個人終於是悲憤地吼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一開始就看出來這幾個人不是魂體,也不是交戰兩派之人,而他們又一上來就衝著魂天珠而去,所以他也就將蘇間他們當成了那個自稱魂意宗主之人不知從何出找的幫手,出手自然是毫不留情。
而現在覺察到魂天珠正在被人所漸漸掌控他當時就坐不住了,將心中的疑問吼了出來,而卻不知他的話更是在蘇間等人的心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什麼?!你不是銀劍門的門主?”
蘇間大驚失色,被裹在魂霧之中的那個人顯然也是沒想到蘇間會有此一問,不過他也是很快地就反應了過來,憤然嘆道:“你們被騙了,老夫才是魂意宗宗主悉隱,他是銀劍門門主裘劍,數千年前就是他帶人踏破的老夫宗門的……”
蘇間等人被這個訊息驚得說不出話來,下意識地就要遠離裘劍,但又有些警惕悉隱,一時躊躇之間,最終選擇了守在殷宿覃身邊,戒備得看著還在對峙的兩方。
當然,魂霧之中的人一面之詞,蘇間他們自然不會完全相信,不過這時候卻是需要聽聽那個被稱為裘劍之人的解釋了。
蘇間望向被悉隱稱為裘劍的人,也就是之前自稱魂意宗主的人,冷聲道:“閣下不該解釋一下嗎?”
結果裘劍笑了起來而且笑得十分張狂:“有什麼好說的,那老頭說的不錯,老子就是裘劍,銀劍門最後一任門主。悉隱那老頭子執掌魂意宗,魂意宗都被他帶垮了,我滅掉又有何妨?”
裘劍直接承認了自己就是銀劍門的門主,並且不屑地道:“魂意宗老了,我等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只恨我一時大意,誤中這老朽奸計,數千年……你們知道這幾千年我是怎過得嗎?!”
裘劍衝著眾人大喝,聲音歇斯底里,眼神中也透露出來了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瘋狂。
蘇間等人都是一凜,現在看來,裘劍之前說他們被封印了數千年,其他人沒有覺察,但他們兩個應該是有意識的。而數千年的沉寂,孤零零得面對無盡的黑暗……蘇間稍微想了一下,就不禁打了個冷戰。
看了眼白譚,發現後者也和他一樣感到了同樣的恐懼……沉寂千年的黑暗,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這倆人現在都還留有意識,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所以他們這個時候已經有些理解了裘劍如此歇斯底里,甚至有些瘋狂狀態的原因,但這不代表他們就甘願引頸受戮。
蘇間沉聲問道:“這就是你欺騙我們的理由?”
不等裘劍回答,真正的魂意宗主悉隱就連忙道:“幾位朋友,看來你們都是被裘劍那廝誆騙,不如我們聯手,將他徹底鎮壓如何。”
裘劍陰著臉看向眾人,既然已經說白了,他並不打算隱藏什麼,所以並不在意魂意宗主悉隱是否會與蘇間他們聯合。
但蘇間他們卻不會立刻下決定。銀劍門門主裘劍是欺騙了他們不假,但這並不認為悉隱就會對他們抱有多大的善意。被騙了之後,會去輕易相信另外的人才是最蠢的,被騙的經歷只會讓人更加警惕。
然而裘劍自從殷宿覃接觸到魂天珠之時就開始不再隱藏自己,所以聽到悉隱拉攏蘇間,他不併不急切,反而是冷笑起來:“晚了,悉隱老匹夫,這麼多年了,你也該死了。還有你們!”
裘劍一轉臉,對著蘇間他們說道:“那個小傢伙已經開始掌控魂天珠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你們也就沒用了。你們,都要死!”
這就是撕破臉了,蘇間的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他們沒想到裘劍卸磨殺驢做的這麼果決,絲毫不留任何轉圜的餘地。
白譚目光連閃,盯著裘劍說道:“你做這些東西有意義?數千年的時光過去,你們還有幾分力氣,怕是連自身靈體都維持不住了吧!”
白譚的話不是無的放矢,這是裘劍之前以魂意宗主的身份給他們說的,按理說可信度極低,但是他覺得謊言說的九真一假才更容易讓別人相信。所以他判斷裘劍之前所說的也應該有不少是真話,但具體是哪一句就要靠他們自己判斷了。
裘劍聞言低聲嘿笑起來:“你猜的不錯,但也沒有完全說對。我和這老傢伙確實都撐不了多久,但那是沒有你們參與的情況。等那邊的小子初步掌控了魂天珠,我就可以藉助他的軀體重生,到時候,你們都得死!哈哈哈!”
“什麼?”蘇間大驚,事情的關鍵竟然在殷宿覃身上,那是不是意味著只要不讓他掌控魂天珠就可以不讓裘劍得逞?
蘇間暗罵一聲,有些責怪悉隱也不說話。然後揮手就是一道勁風打在殷宿覃身上。這一下沒多少力,不會使殷宿覃受傷,但是可以讓他從入定的狀態脫離出來。
只不過見到蘇間這一舉動,裘劍沒有阻攔,悉隱也是輕嘆一聲:“沒用的。”
話音剛落,勁風擊打在殷宿覃背上,但卻被另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殷宿覃則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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