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就是他的孩子了,那個秘密,會被他一直埋在心裡,這個孩子永遠也不會知道。
這天下應該沒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吧,宋家寶心想。
宋老太得到訊息之後就趕緊趕過來,得知自己得了個大胖孫子,高興得很什麼似的,她的意思是希望小苗回去坐月子,但林老太不答應:“這月子裡最要注意,可不能出去吹風,就在這裡做完月子再回去,我虧待不了他們。”
林老太一向強勢,說一不二,而且她說的也確實在理,於是就這麼商議好了。
林小苗生孩子生得艱難,恢復得卻很快,沒幾天就要下地走動,說自己悶壞了,林老太哪許她下床,每次看到都瞪著眼把她趕上去:“都當孃的人了,還這麼不省心。”
林小苗表示自己都悶壞了,都快對著窗戶外面的風景賦詩了。
宛桃被任命給她送飯,聽到她的抱怨,忍不住吐槽:“你要是能賦詩了,那也是一個奇蹟般的收穫。”
林小苗怨氣滿滿:“你不安慰我,居然還笑話我,真是過分。”
宛桃不理她,將飯送到她跟前,就去看小娃娃,小娃娃取名宋春生,是個很接地氣的名字,眉眼很像林小苗,要說牽強點,竟也有些宋家寶的影子。
宛桃回想了一下田勤的長相,只覺得這娃娃長得跟田勤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這倒是不錯,要不然以後他回外婆家一趟,萬一跟田勤不期而遇,倆人長得一模一樣,那場面就尷尬了。
宛桃替春生掖了掖被角:“你好好吃飯,將小春生養得胖點,奶奶也是為了你好,為你可操碎心了,你就聽她的話吧。”
“我知道。”林小苗一邊喝著粥,一邊道,“我就是逗娘開心的,這段日子,我知道她操心得不少。”
宛桃站在窗邊,認真地看躺在搖籃裡的春生,陽光給她額前的頭髮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芒,林小苗無端得覺得這一幕養眼得有些神聖。
她放下碗,若有所思道:“宛桃,我總覺得,自從跟你走近之後,我運氣就變好了,好像什麼都能逢凶化吉一樣。”
宛桃撇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話,那都是你自己運氣好,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小苗想了一下,堅定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就是我的福星,我說不上來,就是有這種很強烈的感覺。”
宛桃回過頭:“行行行,我就是福星,那你可得好好報答我,比如多給我買點好吃的。”
宛桃要是否認,林小苗肯定就更加來了興致,她說到吃的,林小苗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過去了,拍著胸脯道:“那沒問題,我現在也有錢了,等我出了月子一定給你送好吃的過來!”
等林小苗出月子的時候,差不多就快過年了,林大樹回來就見到了小侄子,高興得合不攏嘴,他今年掙了不少錢,給孩子們買了許多零嘴回來,還給杜氏買了個碧玉鐲子,雪白的手腕上戴上溫潤的鐲子,好看極了。杜氏的臉蒙上了一層紅暈,林大樹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杜氏瞪了他一眼。
又是一年過去了,宛桃趴在窗臺上看雪,初春的雪有別樣的美感,小小的宛晨趴在一邊,學著宛桃往外看,他和林竹是宛桃的兩大跟屁蟲,雖然他的智商完全可以碾壓宛桃,但他就是喜歡跟在姐姐身邊。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感覺跟著姐姐就有安全感。
今年林初墨因為一直在準備考試,會友,策論等一系列事情,連過年也沒抽出空回來,林老太帶著宛桃和林竹去看了他一次,在通州城裡租的院子很小,但很幽靜,很適合讀書,被袁氏收拾得乾乾淨淨的,林初墨似乎更加清瘦,但也更有風骨的模樣。
宛桃託著腮幫子,坐在桌前問他:“四叔考試有把握嗎?”
林初墨微微一笑:“盡人事,聽天命。”
出生於林家這樣的家庭,林老太已經盡力將能給他的都給他了,林初墨再風輕雲淡,看淡功名,心裡也會惦記著林老太的感受。
宛桃一如既往地給他打起:“四叔,你一定能成功的,你是最棒的!”
宛桃總是會時不時地冒出來一些說話很奇怪的話,但好在林初墨的智商足夠理解,他伸手摸了摸宛桃的腦袋。
林老太來了,袁氏殷切得很,忙來忙去不敢坐下,後來轉得林老太頭都有點暈了:“你老是轉來轉去做什麼,就不能坐會啊?”
袁氏賠著笑:“我不累,就是看這桌子要好好擦擦。”
林老太瞟了一眼已經擦得鋥亮的桌子,沒好氣道:“都這樣了還擦什麼擦,你老是這樣走來走去的別影響初墨學習。”
袁氏一驚,立刻把抹布扔下老實坐著了。
這一年來,袁氏過得太舒服了,她以前從來沒想過日子還能這麼舒服,每天只要做做飯,做家務就行,林大能在外打短工,每天都能回來,林晴繡的帕子也能賣不少錢,她閒下來的時候也會跟林晴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