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莊客棧內。
“冤枉啊主公,只因‘山公爺爺’曾經告訴我,瀘港府千里之地,無任何一人能夠拘我!我已經試過好多年,確實無人能拘啊!”
汪衝聽著赤皮蛤蟆的哭訴,立即想到兩個關鍵點:
第一,蛤蟆所說的‘山公爺爺’是誰?為什麼蛤蟆認為‘山公爺爺’說的就是真理?
第二,赤皮蛤蟆與‘山公爺爺’是什麼關係?
汪衝的思緒剛剛想到這兩個關鍵點,之前被覆蓋模糊的破碎記憶中,又散落出一些小知識。
地煞十六術,名列第一:“山公”符詔;
地煞十六術,名列第二:“水伯”符詔;
地煞十六術,名列第三:“城隍”符詔;
......
汪衝又再獲知這一點知識,不禁是臉色古怪起來。
他瞧著匍匐在地的蠢萌蛤蟆,試探地問道:
“你說的‘山公爺爺’,是否就是瀘港府地域掌握著‘山公’符詔的修行者?”
“主公說得對。”赤皮蛤蟆點著頭,“整個瀘港府之地,僅只有一位‘山公符詔’,那便是我家‘山公爺爺’,眾所周知。”
“那你和‘山公爺爺’是什麼關係?”汪衝繼續試探問道。
“他老人家是我義父。”赤皮蛤蟆有些慚愧的說道,似乎感覺丟了義父的臉......
“你義父?”汪衝聽了一陣陣頭大。
居然逮到一隻官二代做‘陰差’......
“你為什麼把義父叫爺爺?”汪衝還是忍不住問。
“山公爺爺年紀太大,說叫義父太難聽,顯得他為老不尊,所以要我叫他爺爺。”赤皮蛤蟆解釋說道。
這......這也是位奇人......汪衝想了想,繼續問道:“你剛剛說,瀘港府千里之地,無人能拘你,是什麼意思?”
赤皮蛤蟆又被懟到痛處,不禁痛心疾首的說道:
“主公,這也是屬下想不明白的一點!”
“山公爺爺曾說過,我的出身有些古怪,所以顯露不出本命靈魂。即使是地煞修士,也瞧不出我的根底......那麼主公肯定是天罡修士!”
汪衝當然不是天罡,他的符詔是‘城隍’,那就只能是地煞。
不顯本命靈魂,就代表不存在可拘役的‘綠光’。所以這蛤蟆說無人能拘它,也是事實......
但我偏偏能感應到它的本命靈魂,這說明是我的法術經過‘光環’強化後,具備特殊之處......
牛掰哄哄的官二代,有背景有靠山,然後還有不被拘的底氣,難怪它面對我的時侯,嘴氣沖天......
碰到我這個掛比降臨,只能算你倒黴了蛤蟆弟弟......汪衝帶著一絲溫暖笑容,又說道:
“你的義父比我有權有力,我不想招惹。
所以你要切記,是你出來玩樂時,碰到我之後,心甘情願臣服於我,甘願做我的‘陰差’,懂了麼?”
汪衝把‘心甘情願’四個字加重語氣,笑眯眯看著赤皮蛤蟆。
真是太卑鄙太無恥了......赤皮蛤蟆打了個冷顫,匍匐在地,心甘情願的說道:“主公說得對,屬下一定謹記在心!”
汪衝雖是忌憚這蛤蟆背後的‘山公’,但既然已經拘役在手,就不怕它反轉。
因為本命靈魂被拘,蛤蟆的生死意識皆在汪衝一念間。
“很好!”
汪衝拍手讚揚,“我一向都是以理服人,你既然是臣服於我,將來的前途也會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