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九羅無聲一嘆,不敢再去想其他人都怎麼樣了,再次定了定神後,又放出一縷靈氣。
這一回她控制著靈氣直接鑽進了泥沼,在進入的瞬間,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隔斷了她與靈氣之間的聯絡。
還是不行啊……
幽九羅剛要嘆息便又覺得自己這片刻間已經嘆了好幾次,再嘆便有些太多了,
於是便將嘆息壓了下去,想了想,便試探著將半個身子探出了凹陷。
可能是目標已經不多了,觸手便也不像先前一樣四處胡亂拍砸,
僅有的幾條都在朝下方使勁,她所在的高處已經一條都沒有了。
幽九羅用靈氣包裹著全身,儘量讓自身的氣息與周圍的氣息相融,
感覺差不多了,便深深吸了口氣,從凹陷處一躍而下。
身上的靈氣像一片雲,託著她盈盈而落,
幾十丈的高度,很快便至。
在泥沼上方,幽九羅稍微停了停,而後愁眉苦臉無聲無息的墜入了漆黑腐臭的泥沼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否有用,也不能在做任何決定前都先找人徵求意見。
那個‘人’,說的便是帝塚。
帝塚對小藍來說是主人,對她來說,像一個很懶但又很神奇的師父,
很多她自覺做不到的東西,被他以各種看似很隨意的方法解決了。
不知不覺間,她便學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東西。
跟他學到的越多,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便越來越重,
甚至在不知不覺間便添了些敬畏。
當帝塚或淡淡然或懶洋洋說出你可以你行便放任不管的時候,她便覺得壓力如山,
為了不被‘山’壓死,她便只能拼命的做到那些帝塚輕飄飄說出來的她應該做到的事。
做到之後,帝塚也只是一副你本來就應該做到的模樣。
帝塚時常指點她,但又不肯說的透徹,總是讓她不上不下的,走著走著便有種迷失方向的感覺,
譬如方才,靈引斷了她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靈氣‘丟’了也不知該怎麼繼續,
這種時候,帝塚便保持了沉默,不知是又打起了瞌睡還是懶得一步步的指點她。
她便只好自己做主進入泥沼,心頭忐忑的做了自己不知是對還是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