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漆黑的重劍,君三持劍的右手高舉,猛然落下,砸在黑色的巨劍之上。
“鐺——”
雙劍相撞,震耳欲聾的響聲乍起。
君三的右手虎口一顫,手中的靈劍拋飛出去,斜插在不遠處庭院的石板縫隙之中。
君三望著手中紋絲不動的黑色巨劍,劍身之上受了這麼強烈的重擊竟然連白痕都沒有留下,瞳孔中的震驚緩緩收斂,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其貌不揚的黑色重劍,眉頭一挑,喃喃道:“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靈劍都砍不出道白痕。”
遠處閣樓之上,一道倩影站立,黛眉緊蹙,剛才那一幕自己看在眼底,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黑色重劍,竟然連靈劍都傷不了分毫。
邁步將靈劍從石縫中拔了出來,將兩柄劍同時收入須彌戒之中,這才點了點頭,轉身朝著房間走了過去。
伴隨著房門的嘎吱聲,最後一縷陽光從門縫間逐漸消失,君三沒有注意到的那道倩影也隨之蓮步輕移,走入閣樓之中。
盤坐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周圍靈氣濃郁,隨著君三一吸一呼間進入君三體內,君三心無旁騖,全力執行體內功法,手掐印決,不斷變化,讓人眼花繚亂,引導著體內的靈氣進入丹田之內,轉化為靈力積聚在丹田之內。
修煉一途,最忌諱的便是修煉之時被人打擾,一旦被人擾亂,輕則受到靈力反噬,重則走火入魔,古往今來,大陸之上走火入魔的修者不知凡凡,甚至不乏有喪命的修者。
當最後一縷濃郁的靈氣順著鼻息被君三吸入體內,君三緩緩睜開雙眸,淡淡的光芒從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掠過,一閃而逝,臉龐的髮絲被微風拂動,悠然飄揚。
重重的吐出體內殘留的濁氣,穿上黑色的金絲長靴,邁開步子,在牆邊的臉盆裡伸手洗了把臉,擦乾之後才出了房門。
寬敞明亮的大廳之中,臉色略微紅潤的秦父端坐在大廳之中,看到走入大廳的君三,臉上滿是笑意,手指不斷地敲打在桌面之上,笑著開口道:“三兒,傷勢可好些?”
君三左右伸了伸身子,笑吟吟地道:“你在看,這樣子像有事的樣子嗎?”
秦父拍了拍額頭,這小子真的是拿他沒辦法,八年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讓自己怎麼都嚴肅不起來。
端坐在另一邊的秦母則是埋怨的看了丈夫一眼,沒好氣的道:“非得讓孩子去參加什麼青山大比,下一次還能晚了不成?”
君三摸了摸鼻子,看著悻悻挨訓的秦父,滿是幸災樂禍。
秦父看著幸災樂禍的君三,老臉上羞紅,看了妻子一眼,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看你,孩子還在這裡,你好歹給我點面子嘛!”
“什麼?”秦母美目一橫,瞪著秦父,語氣不善。
“夫人教訓的是,夫人教訓的是!”秦父訕訕地笑著,搓了搓手,用餘光看了一眼偷笑的君三,心道:你這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還有你,你就沒事了是吧?”秦母美目一轉,視線落在君三身上。
“厄……”君三臉上的笑容凝固下來,苦澀從嘴角瀰漫開,悻悻地低下了頭。
大廳前方的秦父嗤笑了一聲,強忍住笑意端過桌上的茶水,放在嘴唇邊一連抿了幾口。
臭小子,讓你幸災樂禍,這下輪到你了吧!
“你說你非得參加什麼青山大比,搞得一身傷回來,什麼東西我們家沒有?”秦母抿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繼續開口。
“剛從外面歷練回來,又去參加這種危險的比賽”
……
額頭出現一道黑線,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就是自己母親無止境的叨叨。
“哎哎,依依找我了!我走了!”
君三逃跑般的竄出了大廳,頭也不回,生怕再被無休止的教訓起來。
大廳之中,秦母狠狠地瞪了秦父一眼,沒好氣的道:“都是你慣的!”
秦父則是無奈的聳了聳肩,滿臉無語,心裡咆哮道:我慣得?還不是你慣的。
嘴唇動了動,看了看夫人吃人般的眼神,悻悻地笑了笑,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