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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上什麼都沒有,沒有郵票,沒有郵編,沒有寄件人,沒有收件人,“這是怎麼回事?這封信的信封上怎麼什麼都沒有?”趙永問。
“這還用說,肯定是王凱乾的,他直接列印了這封信,然後將信放在了齊寧的辦公桌裡,或是其它齊寧能看到的地方,齊寧可能是拍賣會的第二天,也可能就在當天晚上,看到了這封信,所以在第二天上午,選擇從這兒跳了下去。”唐風解釋說。
“就是這封信要了齊寧的命!”趙永唏噓道。
韓江卻道:“不是這封信要了齊寧的命,這封信只是射向齊寧的最後一顆子彈。我也同意唐風的判斷,這封信是王凱所為,那麼問題就來了,從信上的內容,再結合我們已經掌握的情況看,是王凱代表那個神秘組織導演了玉插屏的拍賣,他們的目的何在?為了錢?顯然不是,很明顯,這個組織的目的不是為錢,而是為了得到全部玉插屏,然後揭開玉插屏的秘密,得到西夏王朝的寶藏。”
“是這樣,但是這個無法解釋他們為什麼要費盡心機,策劃這次拍賣?也無法解釋那個金髮女人?”唐風道。
“確實奇怪,如果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揭開玉插屏的秘密,直接去破解玉插屏上的文字,尋找其它幾塊玉插屏才對,為什麼要大費周折,組織這次拍賣?他們的目的何在……”韓江再度陷入沉思。
“不管他們的目的何在,從後來的情況看,這次拍賣超出了神秘組織的計劃,玉插屏最後被梁雲傑買走了,這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趙永道。
“嗯!這一點也是可以肯定的,拍賣結果出乎王凱和那個神秘組織的預料!所以才有了齊寧的被逼自殺,梁雲傑被刺死,香港的那場爭奪大戰,以及後來一系列的事。”唐風道。
韓江擺擺手,道:“不一定,我的直覺告訴我,後面發生的那些事不一定都是因為那個超出神秘組織預料的拍賣結果,有些事,是命中註定就要發生。當然,最後由梁雲傑買下玉插屏,確實超出了王凱和那個神秘組織的預料,所以,他們很快採取了一系列補救措施,一方面逼齊寧自殺,以那夥人的實力,殺齊寧,易如反掌,之所以要逼齊寧自殺,目的就是不想讓警方懷疑,所以他們也並沒有報復齊寧的家人;另一方面,追殺梁雲傑,要奪回玉插屏,當然,因為梁雲傑父子也非等閒之輩,所以那夥人一直沒有得逞,後來他們在香港下手時,我們又及時趕到,才沒讓那夥人得逞。”
“隊長說得有理,但我還是不明白,拍賣會上那個金髮女人又該如何解釋呢?”唐風又想起了那個金髮女人。
“那個金髮女人,現在我確實無法解釋……也許她只是神秘組織在拍賣會上按下的一顆棋子,我前面說過,雖然我們不知道王凱和那個神秘組織策劃導演這場拍賣的目的何在,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不希望玉插屏落入某些特定的人手中,比如梁雲傑,所以,他們可能也在拍賣會上安插一些人,在必要時不惜重金,買回玉插屏。”韓江推測道。
唐風聽完,搖著頭道:“這個解釋說不通,既然是為了不讓玉插屏落入他手,故意安排那個女人去競價,為什麼她最後猶豫不決呢?這不符合邏輯,那個神秘組織的財力應該比梁雲傑豐厚得多,玉插屏這麼重要,如果志在必得,一千萬對那個神秘組織來說應該不算個大數目。”
“是的!這點說不通。”韓江也承認唐風的觀點。
“還有,你剛才說‘他們不希望玉插屏落入某些特定的人手中’,誰是你所謂的‘特定的人’?梁雲傑是!那我呢?如果當初玉插屏時被我買下,那麼,是不是也超出了王凱和那個神秘組織的預料?他們也會來追殺我?”唐風反問道。
“如果是你買下玉插屏,我想他們為了奪回玉插屏,是會找你麻煩的。”韓江道。
“可他們把玉插屏拿到拍賣會上拍賣,就要冒著被別人買走的風險,除非他們安排一個人在臺下競價,超過所有競價者,而那個金髮女人顯然沒有做到這步。”唐風實在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說了一大通,這問題不又回來了,王凱和那個神秘組織費盡心機,冒著極大的風險,策劃玉插屏的拍賣,究竟是為了什麼?”韓江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無奈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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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也許還有這樣一種可能,金髮女人並不是這個神秘組織安排的,至少在當時還不是。”
“哦,唐風你為什麼這麼說?”韓江眉頭一緊。
唐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感覺,那個女人顯然和史蒂芬是一夥的,他們代表背後那個神秘組織追殺我們,可我們至今沒看到這個神秘組織的廬山真面目,我想史蒂芬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幕後黑手應該另有其人。”
韓江聽了唐風的推斷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繼續說下去。”
“我們假設在拍賣會上出現的金髮女人並不是神秘組織安排的託,那麼是否可以這樣認為,神秘組織並不十分在意最後是誰買走玉插屏。”唐風說道。
“那梁雲傑呢?”趙永問。
“梁雲傑顯然是個例外!”唐風肯定地說道。
“你的意思是,那夥人只是不希望玉插屏被梁雲傑買走,而並不十分在乎被其他人買走?梁雲傑就是你所說的‘某些特定的人’?”趙永驚道。
唐風點點頭,“嗯,完全有這種可能,我有一種這樣的感覺——如果是我或其他人買下玉插屏,在那夥人看來,似乎並不是最壞的結局,也許,就不會有齊寧後來的自殺。這樣才好解釋為什麼齊寧最後落槌前那驚恐的表情!當然,這只是我的直覺,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這個解釋倒很有意思。梁雲傑?梁湧泉?……他們到底跟整件事有多大的關係?那夥人為什麼對梁雲傑得到玉插屏如此驚慌?也許……”韓江嘴裡喃喃自語,忽然,他轉而問唐風:“梁媛最近好嗎?我好久沒見她了?”
“隊長,你……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唐風有些不解地問。
“我只是問問,不要忘了她也是梁家的人。”
“她很好,從香港回來後,我看她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唐風答道。
“如果她有什麼異常,你要及時告訴我。”韓江用命令的口吻說。
“隊長,難道你懷疑梁媛有問題?可你不是在瑪曲對我說過,你不懷疑梁媛嗎?”唐風替梁媛爭辯道。
“我並沒懷疑梁媛,我只是給你打打預防針。好了,不說她了……”可韓江說到這,一皺眉,苦笑道:“還是繞不開他們梁家,我繼續談一下我的分析,假設梁雲傑買下玉插屏,是那個神秘組織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那麼在拍賣大廳側門出現的人又會是誰?我想那應該是希望梁雲傑買下玉插屏的人。”
“嗯,很可能就是梁雲傑的人。”趙永大膽推測道。
“這麼說來,梁雲傑也給了齊寧很大的壓力,齊寧,最終就是被這兩股強大壓力給壓垮的?”韓江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