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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江小心翼翼地繼續向下挖掘,他發現再往下的泥土要堅實了許多,像是有人有意為之,韓江的挖掘速度變得異常緩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再沒有挖出玉圭,當挖到三米深的時候,韓江的鏟子輕輕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多年的經驗讓韓江馬上分辨出來,這個東西比周圍夯實的泥土要硬,“碰到了!”韓江興奮地喊道。
“碰到了什麼?”唐風關切地問。
“一個硬的東西。”韓江丟下工兵鏟,開始用雙手往外刨土,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韓江的雙手幾乎不停地重複著刨土的動作,他的心臟狂跳不止,終於,他的手指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這是什麼?玉插屏絕不該是這樣的?韓江一驚,忙用手電照去,黑乎乎的一團東西,像沙土,但又不是,韓江心裡猛地一沉,“唐風,這是怎麼回事?玉插屏怎麼不見了?”
唐風趴在井口,探進頭來,用手電照了照,笑道:“沒事,這是腐朽的木頭,看來這塊玉插屏當年一定裝在一個精美的木盒裡,但是因為年代久遠,木盒已經朽爛了,這些黑黑的東西就是木盒的殘渣。”
聽唐風這麼說,韓江才稍稍放下心,他忙去刨開那些黑色的木屑殘渣,很快,一整塊雪白溫潤的玉插屏出現在韓江面前。
韓江難掩興奮之情,小心翼翼地將玉插屏捧出了金井,然後自己也跳了上來。唐風接過玉插屏,雙手撫摸著,感受著,然後將玉插屏交給了馬卡羅夫,唐風跟著羅教授,辨識西夏文的能力已經突飛猛進,此時,雖然唐風很想現在就破解出玉插屏上的文字,看到玉插屏上的地圖,但是他要先讓所有人都分享勝利的喜悅。
“現在看來,四塊玉插屏都已經被找到了,黑水城和阿尼瑪卿山的兩塊已經在我們手上,賀蘭山這塊也被我們找到,只有原來藏於敦煌的那塊,被將軍奪了去。”唐風總結道。
“看來咱們和將軍之間還少不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奪!”韓江喃喃自語道。
誰料,韓江話音剛落,眾人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這場爭奪現在就可以提前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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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大驚,一起轉身望去,韓江和馬卡羅夫反應迅速,轉身的同時,也拔出了槍,雲霧繚繞的群山之巔,一比三,唐風也拔出了槍,三人面前站著一個身材瘦弱,光著頭的外國男人。
“斯捷奇金!”唐風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
“呵呵,你是唐風吧!不錯,正是在下。”斯捷奇金的中文很生硬,但還能聽得懂。
“那個神秘人就是你吧?”馬卡羅夫用俄語問道。
“哈哈,伊萬,想不到咱們在這兒見面了,說起來咱們也是老同事了,雖然當時我們倆不在一起,不過我在列寧格勒分局時,也是聽說過你大名的。林子裡,還有這一路上的標記都是我刻的,不過那和你們無關,那只是我怕迷路,自己給自己做的標記!”斯捷奇金對那個三角形標記做了解釋。
“我果然沒猜錯,那是你在克格勃留下來的老習慣吧!”
“你就別提克格勃了,我在波諾茨卡蹲大牢的時候就想我出來後一定要將克格勃的都殺光,但是我的恩人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恩人?”
“你是說將軍?”
“呵呵,是的。”
“將軍是誰?”
“伊萬,你不要急!”說到這,斯捷奇金突然又用生硬的中文衝唐風和韓江說道:“你們倆也不要急,將軍如果想見你們,你們自然會見到他,如果將軍不想見你們,你們就永遠也見不到將軍。”
“好吧!我不問你將軍,我問另一個人,你能告訴我當年那個美國人懷特是怎麼從你眼皮底下逃走的嗎?”馬卡羅夫突然問道。
斯捷奇金顯然沒有想到馬卡羅夫會問這個,他微微後退了一步,然後說道:“伊萬,你是怎麼知道當年的事的?”
“不要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我當然不會忘,你是將軍,我只是一個囚徒,但……但是當年的事,我早就記不清了。”說到這,斯捷奇金用一隻手揉了揉腦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馬卡羅夫和唐風,韓江不明白斯捷奇金為什麼聽到這個問題會這幅奇怪的模樣,三人不敢鬆懈,一起拿槍指著斯捷奇金,唐風牢牢地攥緊了手裡的玉插屏。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斯捷奇金似乎緩過勁來,冷笑道:“唐風,你不用把玉插屏抓那麼緊,它馬上就是我的了!”
“什麼?”唐風把玉插屏攥得更緊了。
“不如你們乖乖地把玉插屏交出來,我保證不要你們的命,你們要知道我如果這次想要你們的命的話,早就可以下手了,我這次的目標只有一個——拿到玉插屏。”
“你痴人說夢,我們三個人,你才一個人,你憑什麼要我們交出來!”韓江怒道。
“你們難道沒聽說過我的威名嗎?”斯捷奇金顯然對韓江的挑戰很不滿意。
“我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們也不是吃素的!”韓江也不知道他的話斯捷奇金能不能聽懂。
斯捷奇金聽了韓江的話,不但沒惱,反倒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得山頂傳來一陣陣迴音,讓唐風心驚肉跳,笑畢,就看斯捷奇金竟然收起了槍,向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