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天我們一直呆在營地,要是有人在附近監視我們,我應該能有所察覺啊?”葉蓮娜不解。
韓江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結,“這個情況我只能有一個解釋,這傢伙是個絕頂高手,他的功夫在你我之上。”
“真的嗎?還有比你和葉蓮娜高的?”唐風不敢相信。
“有的,我想這世上一定有的。”韓江沒說什麼,馬卡羅夫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眾人不解,“您是說您自己吧?呵呵。”唐風反問馬卡羅夫。
馬卡羅夫只是搖搖頭,沒再說什麼,眾人繼續向東北方向前進,越往前走,樹林越茂密,唐風注意到樹幹上的標記也隨著樹林的茂密,越來越多,有韓江刻的,也有那個神秘人刻的,韓江和唐風都想從身旁的這些三角形標記,判斷出導致昨天他倆迷路的地方,可是他們一直走進了松林,也沒有找到導致他們昨天迷路的地方。
8
地勢越來越高,高大的雪松直插雲霄,林子裡的光線暗了下來,眾人來到石壁前,又沿著石壁走了一段,那段石梯出現在眾人面前。
唐風剛要衝上去,卻被韓江一把拉住,韓江站在第一層石梯上,靜靜地聽著,所有人都在盯著他,突然,韓江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大家小心,我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你緊張過度了吧?我怎麼沒聞到?”唐風使勁嗅了嗅鼻子。
韓江並不回答,將唐風拉到了身後,自己拿著槍,第一個躍上了石梯上的大平臺,緊接著,葉蓮娜,唐風,馬卡羅夫和徐仁宇也跳了上來,寒風吹過,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但卻沒看到人,韓江疾走幾步,快速來到平臺中央,一頭被摔死的岩羊已經被掏空了內臟,濃烈的血腥味就是從這兒發出的。
“是剛才那頭岩羊?”唐風蹲下來,捂著口鼻,查驗岩羊的屍體。
“應該就是剛才那頭,我看剛死不久。”韓江判斷道。
“這倒是回答了你剛才的問題,兀鷲是先摔死岩羊,然後進食的。”馬卡羅夫道。
唐風只覺一陣反胃,“這裡讓我想起了郎木寺的天葬臺,先讓我想起了……想起了那個可怕的噩夢。”
“噩夢?”韓江忽然想起了什麼,“唐風,你再仔細回憶一下你那個噩夢。”
“有什麼好回憶的?你要是不想讓我今晚再做噩夢,就別跟提這事。”
“不!要回憶,你好像說過夢裡也是一隻兀鷲把你抓起,然後拋在了這裡?”韓江啟發唐風。
韓江的話又勾起了唐風可怕的回憶,“是的,有兩次,第一次很模糊,我記不清了,好像是兀鷲把我投進了一片原始森林,第二次倒很清晰,就是這裡,兀鷲把我拋到這裡,然後一幫人帶著嚇人的面具,又唱又跳,最後把我扔下了山崖。”
“不……不,你好像還提到那群戴面具的人還虔誠地跪下來……”
“是的,那些人開始圍著篝火又唱又跳,後來都虔誠地跪倒在地,就是在這兒,在我們站的地方。”凌晨那個噩夢的細節,依然歷歷在目,讓唐風回憶起來仍舊心驚肉跳。
“在這兒,是向山的方向嗎?”
“嗯,是向著北峰的方向,一個個都很虔誠。”
韓江退後幾步,向頭頂的山峰望去,大家不知韓江想到了什麼,也都退後幾步,仰頭觀望。
“這山峰上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韓江的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線。
“這光禿禿的山峰能有什麼秘密?我剛才回憶那些都是夢裡的場景,你可別當真了!”唐風提醒韓江。
“不!要當真。”韓江執著地說。
“你真是瘋了。”唐風覺得韓江像是著了魔。
“我是不是瘋了,今天就能見分曉!”韓江十分肯定地說。
韓江話音剛落,突然山壁上又滾落了幾塊碎石。韓江往東又走出幾步,幾乎退到了東側的懸崖邊。
“你小心一點。”唐風和葉蓮娜同時提醒韓江。
韓江依舊忘我地盯著面前的山峰。唐風笑道:“你盯著這兒看,能看出什麼來……”
唐風話沒說完,韓江突然平靜地說道:“我看出來了。”
“什麼?”“你看出了什麼?”眾人不解。
韓江並不回答,還在盯著山峰出神。唐風重新開始仔細打量面前的山峰,初升的旭日直射在高聳入雲的北峰上,山峰彷彿被陽光包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在陽光下泛著金光,隱約中,似乎出現了一尊佛像,是一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