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跑到這兒?葉蓮娜!”韓江疾走兩步來到葉蓮娜身邊。
葉蓮娜也認出了韓江,放下槍,說道:“天黑了,你們還沒回來,我不是擔心你們嗎?”
“你是擔心韓江吧?”這時,唐風也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誰我都擔心,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葉蓮娜問。
“博士和老馬沒事吧?”唐風反問葉蓮娜。
“為什麼這樣問?我剛才離開時一切正常。”
韓江又問道:“除了你,老馬和博士一直沒有離開營地嗎?”
葉蓮娜用奇怪地眼神打量著韓江,又盯著唐風,“你們怎麼了?一下午,我們都呆在營地,哪兒也沒去,也沒發生什麼情況。”
“那就不妙了。”韓江聽葉蓮娜一說,喃喃道。
“因為我們遭遇了很多離奇的事。”唐風於是把他們一路上的遭遇簡要敘述了一遍。
“怪不得,我正要問你們呢,為什麼我循著韓江留下的三角形標記向東北方向走,卻在林子裡迷了路,跑到了這裡來?”葉蓮娜也是一臉困惑。
韓江盯著葉蓮娜,眼神裡飄過一絲疑惑,這一細小的變化,並沒有逃過葉蓮娜的眼睛,“韓,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不信任我。”
唐風一驚,他絲毫沒覺察出韓江和葉蓮娜在用眼睛較勁。
“好吧,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韓江想回避葉蓮娜那雙美麗的明眸,卻被葉蓮娜死死抓住,“這個記號是我和你約定的,為什麼林子裡偏偏出現了另一種三角形的標記?”
葉蓮娜滿面怒氣,剛要開口反駁韓江,身後卻想起了另一個聲音,“韓江,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
三人一起回頭觀瞧,是老馬和徐仁宇,他倆也是從剛才葉蓮娜走過的地方,鑽出了林子。
“韓江,你要就因為這個懷疑葉蓮娜,還有我,就太草率了。”馬卡羅夫慢慢地說道。
“不!請您相信我對你們是信任的,只不過今天遇到太多無法解釋的事,讓我頭腦……怎麼說呢,頭腦短路了。”韓江看著葉蓮娜,已經開始後悔剛才自己的猜疑。
馬卡羅夫走過來,拍了拍韓江,道:“剛才我們也在林子裡迷了路,就是因為這個標記,如果要是葉蓮娜,或者我刻的,我們根本就不會迷路。”
“是啊!我和老馬是看你們和葉蓮娜都有去無回,心裡著急,才按照那個三角形標記來尋找你們,結果在林子裡轉了大半圈,來到了這兒的。”徐仁宇也附和道。
馬卡羅夫微微笑了一下,“後來,我也發現了問題,導致我迷路的三角形標記明顯和剛開始的三角形標記不一樣。於是,仔細觀察了那個三角形標記,這個導致我迷路的三角形標記,又讓我想起了過去的往事。”
“往事?”眾人不解。
“老馬,你可別編故事給我們聽啊?就一普通的標記,還能勾起你的往事?”韓江覺得老馬現在老是沉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
“是啊!您老的往事可夠沉重的。”唐風調侃了一句,緩解了一下氣氛。
馬卡羅夫長嘆口氣,緩緩說道:“唐風,你說得不錯,我的往事可都是些沉重的回憶。今天在林子迷路這事讓我又回憶起了當年我和布林堅科在基地那會兒的事。”
“靠,怎麼能聯絡到那兒去了。”韓江覺得不可理解。
“就是那個在蒙古的前進基地?”唐風倒來了興致。
馬卡羅夫點頭道:“對,就是那個前進基地,當年我和布林堅科在那裡訓練一批准備潛入中國執行潛伏任務的學員。布林堅科對那些學員要求非常嚴格,野外生存訓練中,我們制定了幾種在野外的標記,在樹幹上刻三角形標記是其中常用的一種。當時,布林堅科要求在刻三角形標記時要分為三刀用力刻,這樣才能保證所留的標記清晰,容易辨認;而那些學員在訓練中,常常忘記布林堅科的要求,用一刀一氣刻完,這讓布林堅科很不滿意,只要布林堅科發現不按要求訓練的學員,便要進行處罰,我清楚地記得,有一次我們把學員拉到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裡進行野外訓練,其中有個學員在做標記時,就是這個三角形標記,沒有按照布林堅科的要求,分為三刀刻,結果,布林堅科震怒之下,命人在那學員胳膊上用刀刻一個三角形。”
“這麼殘忍?”唐風驚出了聲。
“當然,後來在我的干預下,布林堅科沒有那麼做。不過,這件事卻在我腦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這麼講,不更印證了我剛才的懷疑。”韓江忽然來了底氣,“你們克格勃訓練嚴格,有這個光榮傳統啊!”
“不,不!韓江,你沒聽明白,我們克格勃並沒有這個傳統,我當初受訓時,教官可並沒有教我們一定要分三刀刻這個三角形標記。”馬卡羅夫進一步解釋。
“也就是說,你認為這個在林子裡分三刀刻標記的人,跟布林堅科和前進基地的學員有關?”韓江驚道。
“布林堅科不是已經死了嗎?”唐風不解。
“父親的意思,是不是懷疑當年你們訓練的那批學員和這事有關?”葉蓮娜也很吃驚。
眾人都看著馬卡羅夫,但馬卡羅夫卻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馬卡羅夫才緩緩說道:“不!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給你們提供一點情況。”
“我覺得你就是那個意思。”韓江故意激馬卡羅夫,希望他再說一些當年的事。
“韓,你不用激我,很快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馬卡羅夫不再說什麼,徑直向正南方,也就是營地的方向走去,眾人也只好跟著又鑽進了這片讓人迷失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