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在的位置原本距離大路不遠,快走也就十幾分鍾,可這個軍官反而將我們往相反的方向帶去,走了沒多久,小路都已經不見了,一行人完全是躺著雜草灌木在穿行。
吳邊的褲子都被灌木給掛破了,忍不住叫苦連連:“我說同志啊,還得走多久,你們這巡邏的地方也太遠了吧,都沒有道可走啊?”
“快了,前邊就到,小項,跟上。”
又走了十分鐘左右,來到河邊一座土崖下,土崖上有個洞子,也不知道是人挖的還是天然塌出來的,那軍官徑直朝洞子爬了過去。
“哎喲我說同志,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爬不上去,乾脆,我們就在這兒等你們吧。”
“不行!這是個土涵洞,穿過去之後就快到大路了,我們不會折返。”
吳邊一臉無奈,只得緩緩跟著爬進了洞子。
洞子挺深,軍官摸出了手電照明,我們也相繼掏出手機按亮,軍官左看右看,不知不覺就落到了我們後邊,我見狀停住腳,照了照四周,對吳邊道:“大哥累了吧,坐這兒歇會。”
吳邊立馬在邊上坐了下來:“哎呀,可累死我了。”
軍官原本已經拉開了與我們的距離,可我們一停,他們又不好停腳,只得走了過來,見吳邊嚷嚷累,軍官臉上浮起一絲不耐,緊接著獰笑起來:“既然累了,那就好好歇歇吧。”
我其實也沒了耐性,故作沒察覺到他語氣的變化,笑著道:“這洞子不錯,又偏又深,是個殺人埋屍的好地方。”
軍官臉色微變:“你說什麼?”
“我是說,辛苦你了,馮長官!”
這話一出,軍官臉色驟變,本已按在槍柄上的手,唰的一下抽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瞄上了我的腦袋:“你怎麼知道我姓馮?”
我笑了:“我不光知道你姓馮,還知道你是個出賣兄弟的惡賊……”
我話到一半的時候,他手指微動,已然扣向扳機。
誘人說話,趁人不備突下殺手,他這套要是用在常人身上,說不準還真就奏效了!
可惜我們早就防著他這一手,他狠狠一扣扳機,卻只扣了個空!
不是扳機出了什麼問題,而是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齊根而斷,血湧如泉。
不過他倒也算個狠角色,驚變發生的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一腳踢向揮刀割斷他手指的吳邊,順勢倒向一邊,中指再次扣向扳機!
可他太低估了玄門聖境的手段,踢出去的腳,就像踢在了迎面衝來的卡車上,腳掌和腿骨爆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偏偏手裡的槍卻沒響。
吳邊以腳對腳,和他對踢了一記的同時,剔骨刀準確的將他手裡的那把俄製烏鴉九毫米手槍削成了兩半,他手裡握著的,就只剩個槍柄,自然是不可能再響了。
但他這邊沒響,另一邊卻響了!
楊樹居然根本沒理會那個士兵,任由他掏槍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