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當然是有感而發,像禪心、禪海之死,擺明了就是有人為了挑撥我們賒刀人與佛門之間的關係才下的手。這個兇手,遠比姚鳳勳更可怕,如今我已經查清了這一系列孩子失蹤案的來龍去脈,可大佛寺的命案卻毫無進展。
姚鳳勳本人受創逃遁,他的那些屬下,也用不著我去一一揪出來,交給邪管局去做就可以了,循著五行五靈這條線,相信很快就能破獲。
我把大致的情況和譚國棟說了,譚國棟聽到真兇是北地妖風,真真把他給嚇了一跳。
這老妖道橫行遼寧幾十年,連省邪管局都曾幾次圍剿,卻連他的影子都沒捉到,想不到竟跑到益縣境內來犯案了,若不是我,他們就算撞上了姚鳳勳,那也得損兵折將。
得知我把姚鳳勳給幹跑了,他多少鬆了口氣,對我一再致謝,還說要給我記功上報。
我拒絕了他的提議,我可不想再在官面上掛號,就算是好事也不行。
江湖上對邪管局的誤會太深了,但凡江湖人,大多放蕩不羈受不得約束,對管著他們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好印象。所以他們給我記功是好心,落在江湖上,卻會被人嗤之以鼻,西戕苗寨的事情已經讓我出了一次名,要是再被邪管局記功,別人可就會對我敬而遠之了。
我把五行五靈的線索對他說過之後,鄭月仙一家就交給他來安排了。
我告別他們,與林凝香一起帶著林愛軍和孩子回了旅店。
夏婷見到林愛軍和孩子都回來了,喜極而泣,抱著孩子就不撒手了。
我此時再提出讓林愛軍加入賒刀人,不光林愛軍一口答應,夏婷也鼎力支援。
於是我給劉敏亮打了電話,讓劉敏亮給林愛軍辦理入籍。
劉敏亮倒是答應了,但言語之間,似乎有點不痛快,也不知是因為我沒有事先和他打招呼就引林愛軍加入行會,還是他自己遇上了什麼不痛快的事兒,正忍著氣跟我說話。
介紹新人加入行會,至少需要有三家賒刀人聯名擔保,即便我是會首也不能例外。
我和林凝香能做兩家的主,另一家自然非劉敏亮莫屬了。
雖然劉敏亮相信我和林凝香的眼光,但讓他以哈爾濱劉家之名給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做擔保,他覺得不痛快也是正常,畢竟林愛軍加入之後如果為非作歹,劉家也是要受牽累的。
我只得跟這位劉大爺陪著笑多聊了幾句,誰讓我有求於人家呢。
問及家裡最近的情況,他只說一切都好,說他教了耿家兄弟一點入門的工夫,這兄弟倆悟性一般,但很勤勉。
我有點詫異,莫非道場和他的製藥公司都乏善可陳,讓他不得不拿耿家兄弟出來說事麼?
聽他嘮的有點乾巴了,我也沒再多說,掛了電話,對林愛軍點了點頭。
“林哥以後就是自己人了,入了籍之後,別的就沒什麼著急的了,等我回去之後,你看什麼時候方便,去一趟東寧,拜過祖師,才能傳你手藝。”
林愛軍說縣裡最近可能還要搜捕其他盜搶嬰兒的嫌犯,他也脫不開身,等此事完結,他就告假去我那裡拜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