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有心情堆起笑臉,跟她打招呼:“哎呀,關娘娘,你咋來了呢?”
關寧的瓜子臉都拉長了,杏眼圓睜,柳眉微揚:“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要上天?”
“嘿嘿,哪能呢,就算我想,也沒那個雞翅膀不是。”
“少打岔,人家問你呢,你不要命也就算了,幹啥拉著楊樹去飆車?不把好孩子教壞,你不罷休是吧?還好楊樹沒事,不然我就給你點青黴素,藥死你得了。”
她嘴上狠叨叨的,可拿酒精棉給我胳膊消毒的動作,卻輕柔的很。
我青黴素過敏她是最清楚的,自然不可能給我點那玩意,可就算葡萄糖我也不想點。
“哎哎,娘娘啊,咱打個商量,你給我開點藥得了,你瞧我這肌肉,哪像得病的人吶。有點小毛病,吃點藥也就過去了,你說吃啥我就吃啥,按時按頓,我向組織保證!”
“少來,你的保證把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糊弄你的女軍醫去吧!”
估計這回她是真生氣了,使勁紮了我一針,動作像殺豬。
“哎喲!疼!”
“哼,知道疼了,那往後就少幹缺德事兒,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帶壞楊樹,我保證讓你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她這邊話到一半,我突然皺起了眉:“來人了,楊樹去看看。”
楊樹剛轉過身,屋外就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屋門嘭的一下被人踢開。
幾個身穿青灰色制服,頭戴大簷帽的訓導隊員闖了進來,前面的兩人迅速上前,看住了楊樹和關寧,後邊一個三角眼的傢伙揹著手,一臉嚴肅的踱進門來。
他揚著下巴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明知故問:“你們誰是楊林?”
雖然這傢伙一副趾高氣揚的德行,可我卻忍不住樂了!
這真是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正愁怎麼能避過關寧這一針呢,現成的臺階就送上門了。
我甜甜的應了一聲:“哎,我就是,有啥事麼好基友。”
三角眼顯然不喜歡搞基,頗為厭惡的皺了皺眉:“你就是楊林?老實點,跟我們走一趟!”
“好嘞!”我喜笑顏開,迫不及待的把針拔了下來。
甭管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只要能避過這一時,讓我給他們送錦旗都行,哪怕再加五百大元也不是不可以商量。況且訓導隊離我的店就隔了一條街,溜達一圈,半個小時也就回來了。
“等等,你們是什麼人,找楊林幹什麼?”關寧自然不肯就這麼放我走。
三角眼斜了關寧一眼,卻沒說話。
看守關寧的傢伙冷哼著掏出工作證來,拎到關寧的面前,幾乎抵到她鼻尖上:“睜大眼珠子看清楚,我們訓導大隊的,這位是我們曹組長!”
所謂的曹組長就是三角眼,他見關寧被自己手下逼退了兩步,這才語帶譏諷的說:“楊林涉嫌一起兇殺案,現在他必須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這話一出,不光關寧,連我和楊樹也都是一愣。
訓導大隊?
兇殺案?
這樣的大帽子可不是隨便就能亂扣的,再加上他們對關寧的態度有點差,我不由得收起了笑臉,支撐著站起身:“兄弟,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回隊裡就特麼清楚了!”
三角眼不耐煩的向手下丟了個眼神,那人就把手銬拽了出來。
關寧頓時急了,上前一步攔在我和那人中間:“你們不能帶他走,他是我的病人!”
與此同時,楊樹也一言不發的擋在了曹組長和另一個手下面前。